不了具体的含义,她片刻后才琢磨出这句话的意思,低声道:“……不必这样说,谁也想不到的。还要多亏了你,我才能想到及时报官。”

这个时候,她无疑什么也听不进去,安慰恐怕起不了半分效用,徒劳惹她心烦。人都是讲精气神的,最怕的便是一下子挖空了心力,像冯玉贞这样疼宠喜安的,最怕孩子没找到,自己耐不过煎熬,心衰而死。眼下她已有这个苗头,今晚上得有个人在跟前看着才行。

孙嘉良只好旁敲侧击问道:“夫人,不知喜安的父亲身在何处?”

崔净空?冯玉贞滞顿了片刻,缓缓摇头,他人还在岭南,如何在百里之外帮上忙?况且喜安失踪一事,那些暗中看守书院的侍卫应当比她更早知晓才对。如今不现身,无非是也没有找到罢了。

她缄默不语,孙嘉良也只得在把她送回家门前,道了一声无力的告别:“夫人,兴许明日衙门便找到了。”

“借你吉言。”总归是个好话,冯玉贞谢过,面上的笑意很僵。浑浑噩噩走入门,一个人影低眉颔首站在院中,来人是李畴。

冯玉贞此刻并非有多悲伤,更多是木然,她就像一块枯木,孤寂地浮在一摊死水之上。她漫无边际地想,李畴好似要开口说些什么请罪、受罚还是其他?

可是这些,她都不需要。不等他踌躇着开口,冯玉贞眼珠子转了转,展示出一点活气来,淡声道:“我问你,书院附近可有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