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你快试试。”
宫中的绣娘随着婚服一道出的宫,静静立在房中。
“郡主先试试,若是哪不合身奴婢们改改。”
身量尺寸都是绣娘亲自到长公主府量的,寻常不会出差错。侍女们伺候任兰嘉脱去外袍,再将婚服穿上身,还没装扮,更没戴凤冠。任兰昭就啧啧夸赞。
“好看极了,母亲说大婚这日是女子一辈子最美的时候,我还不信呢。二姐姐还没妆点,就如此美,大婚那日只怕更美了。”
绣娘围在任兰嘉身侧看婚服是否合身。任兰昭嘴巴不停,一直夸。身为府中年纪最小的女郎,任兰昭自小就嘴甜,眼下她存了心思夸人,那赞美之词必不重样。任兰嘉的唇角也露出笑意。
婚服大体都合身,只有细微处还需再改改。脱下婚服,绣娘捧着婚服退下,铺在床上的凤冠和饰品慧心则带着侍女们收起。
大婚前一日,是新娘子添妆,女方派人去男方家中铺妆的日子。一早,素念就带着一众侍女还有一队侍卫带着一车队的箱笼先去了摄政王府。
任兰宜则是带着魏棕回了府,她的肚子显怀,人也变得丰盈了一些。魏棕寸步不离扶着她进的府,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她摔倒的模样。
将任兰宜送到老太太房中,后院之地,魏棕不好多逗留,只叮嘱了几句任兰宜身旁的侍女便走了。
自广阳侯府次子出事,任兰宜匆匆回府,任老太太也是头一回见到大孙女。她还是挂心孙女的事:
“如今在府中如何?那妇人可有再为难你?”
任兰宜摇头:“有二妹妹送来的嬷嬷在,她不敢如何。况且还有魏棕在,他和公爹说本不让我再去请安了,但孙女不想让外人途生闲话,说他不孝继母,孙女不敬婆母。因此每日去坐坐就走了。如今小叔子没了,她心情不顺,有时说话难听些。孙女也只当听不着。”
任老太太点头:“这般也好。不过身子重后,便不要再去了。旁人家都如此,也不会说你什么。”
任兰宜应下:“孙女知道了。”
任兰宜今日来是为了给任兰嘉添妆,今夜会住在任府,任兰太太也不再留她。
“去吧,昭儿也在嘉儿院子里呢。这丫头,自从嘉儿回来送了她许多饰品衣裳,就天天一口一个二姐姐,粘着嘉儿不放了。”
任兰宜捂嘴一笑:“这不正合您的意吗。”
任老太太挥挥手:“去吧去吧。”
到任兰嘉院子中时,院中不只是任兰昭在,温闻烟和姜澄也在。二人和任兰宜虽不是一同长大的,但同在上京城,如今也都嫁人,在宴席上也见过几回。
见到任兰宜来,坐在任兰嘉身侧的温闻烟起身。
“宜姐姐,你来了。坐这吧。”
侍女扶着任兰宜过去,任兰宜对给她让座的温闻烟笑笑。
坐下时,任兰宜一眼就发现了任兰嘉的不同。肤色亮白,白嫩得都可以掐出水来,身上更是散着隐隐香气。同是大婚过的人,任兰宜笑道:
“二妹妹这几日被嬷嬷折腾得不轻吧。”
在坐的除了任兰昭,都心领神会,齐齐捂嘴笑了。任兰嘉无奈道:“大姐姐可别再打趣我了。”
自到了任府,每日都是泡池,抹香脂,嬷嬷们围着她可以折腾她一日。
任兰昭不明状况,一脸疑惑。
任兰宜招招手,她的侍女捧着几个匣子上前。
“这是我给你的添妆礼。物件没有多珍贵,但都是母亲当初给我的嫁妆。只盼望二妹妹可以和二妹夫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任兰嘉没有当着众人面打开,而是让慧心收下放进来房里。
“多谢大姐姐。”
姜澄和温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