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药端出去。”
素念看了看手里的药,有些无措:“奴婢这就把药端出去,请曾老……奴婢马上让人去宫里把曾老请回来。”
素念慌慌张张端着托盘往外走,走到门外,慧心正好带着侍女抱着让哥儿走来。看到素念慌乱的模样,慧心皱了皱眉:“怎么了这是?”
慧心话音刚落,只听屋内传来了几声干呕声。
素念急得眼都红了:“不知道王妃怎么了,我得找观海去找曾老。”
慧心:“快去!”
说罢慧心抱着小主子踏进屋子,一进屋她就看到她主子弯着腰俯在榻沿上干呕不止,而榻一侧是踱着步有些不知所措的二公子。
慧心急步上前,把怀里的让哥儿塞到了任和郎怀里。
“二公子,麻烦您抱下小主子。”
自登基大典后,府里上下的人改了口,不叫让哥儿小世子,但也不叫圣上,任兰嘉只让他们叫小主子。
任和郎怀里突然被塞了个让哥儿,他稳稳接过抱住的同时,心神也稍稍定了些,然后他就看着慧心和侍女们围在任兰嘉身侧又是拍背,又是倒水给她漱口,一番下来,任兰嘉还是呕吐不止。看着任兰嘉那模样,让哥儿都急得呀呀叫。
慧心一直往外看,不一会,匆匆脚步声传来,看到进门的人慧心眼睛一亮。
“观心,你来了。快看看王妃这是怎么了?”
观心是在外院碰到素心的,她让素心去找观海后自己疾步进了内院。
观心刚进门,侍女们就主动让开了位置。观心走到榻旁坐下,然后又扶着任兰嘉靠在她身上,抓住了她的手腕。
搭着脉,观心低声问。
“郡主除了呕吐,还有哪不适吗?”
任兰嘉方才是困顿,现在是恶心加头晕,她整个人难受极了,观心问她,她刚想张嘴结果又是一阵恶心。
观心结合脉象再看任兰嘉的反应,明白了一切。她看向慧心:“去取些酸梅子过来,其他酸果子也都取些来。再把窗子打开,屋子里所有散香的物件都撤出去。”
慧心身为任兰嘉的贴身侍女,自幼是被宫廷嬷嬷严苛教导的,如今观心这么一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脸上闪过喜色,看向一众侍女。
“还不快去……”
众侍女各自散开,慧心则立在任兰嘉身侧依旧拍抚着她的背。而此时让哥儿也彻底在他二舅舅怀里坐不住了,挣扎就要下来,任兰嘉听到动静,看向让哥儿,刚想笑笑。
“呕……”
片刻后,屋子里所有窗大敞开了,侍女们又端来了不少酸的吃食,任兰嘉试了好几个才算勉强止住恶心。压着难受,任兰嘉看向观心……
“我这是怎么了?”
观心:“郡主怀了身子,怀胎初时犯恶心呕吐是常见的。但如何缓解,属下也只是一知半解,还是得问问曾老或者老嬷嬷。”
站在一侧一直干着急的任和郎听到观心的话也放下心:“恭喜二妹妹,这是喜事。”
喜事吗?
怀让哥儿时她顶多只是困顿,可从没有这样过。她方才险些都以为自己是中毒了。
任兰嘉皱着脸,任和郎怀里的让哥儿抱着一个酸果子啃也被酸到皱着脸。本就长得八分像的母子俩顶着一模一样的神色也是有些滑稽。
而自这次起呕吐就像开了头,再也止不住,即便是医术高超的曾老来了都束手无策,这情况一直到了五日后,这些时日一直以皇宫为家的陈朝终于回了府。
陈朝刚回到府上,进到正房,就见到他的夫人和他的儿子同坐在软榻上,一大一小手中各自抱着一个酸果子在啃,即便那酸果子酸的他们龇牙咧嘴他们还在吃。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