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让你受委屈了?”
任兰嘉身型本就清减,再搭上一双微红的眼眸,更显得楚楚可怜。
陈朝心中有些不悦。他和任兰嘉虽未曾见过几面,但任兰嘉如今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还是一个皇室郡主,不管如何,上京城中都不应该有人惹她哭。
思及任老太爷的脾性和任府这两年的龟缩,陈朝蹙眉。当年应该让阿姐接她进宫的,不应该任由她去寺庙。上京城中最应该肆意的皇家郡主如今是这副脾性。
任兰嘉没想到他上车就是为了和她说这个,她摇摇头:
“我只是想我父亲母亲了。”
在他面前,任兰嘉说了实话。这些年,她其实已经不怎么想起他们了。只是今日,任兰宜有父兄母亲牵挂着她,任兰昭又有任三夫人不厌其烦的念叨。只有她,什么都没有。她的阿娘和阿爹,一个为了皇室血脉,一个为了挚爱妻子,都选择抛下了她。
听到答复的陈朝眉头更紧了,若是有人欺负她,或者给她气受。他总能替她教训回来,但偏偏是想她父亲母亲,斯人已逝,他什么都做不了。
车厢内又寂静了片刻,陈朝想起太后交代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