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你,一路赶路,累坏了吧。”
任兰嘉笑笑:“祖母和祖父都还好吗?”
任和郎进门前已经受过陈朝的叮嘱,任老太太病了事任兰嘉并不知情。
“都好,只是祖母一直挂心你和让哥儿。”
他们回京的事隐秘,任兰嘉也不好现在回府去看任老太太。
“二哥哥回府和祖母说,就说我在回京的路上了。过几日就带让哥儿回府去看她。”
任和郎点头:“好!”
任和郎和任兰嘉兄妹叙旧,隔壁书房,魏棕看着陈朝怀里的让哥儿一脸内疚。
“是我没看顾好他们母子。”
陈朝从始至终都没有怪过魏棕,那一夜,守着庄子的不只是禁军,还有他们两府的侍卫和暗卫。就这样,还被破了防线,可见对方早有准备。
陈朝:“你夫人和源哥儿也在庄子上,我知道,你尽力了。我今日找你来,也不是为了追责,是为了安王的事。”
魏棕在收到安王在上京城内的消息时也大吃一惊。吃惊之余,他很快就开始复盘。复盘许久,他觉着唯一的可能就是安王趁着那夜混乱混进了上京城。因为其余时刻,城门都在戒严,出入都有盘查,安王进不了城。
陈朝和魏棕的想法是一样的。
魏棕:“收到你的消息后,我就让人在城内搜了,什么都没搜到。”
陈朝:“他既然敢进京,那必然是提前就做好了准备。上京城那么大,搜只怕是搜不出来。还得他主动冒头。”
魏棕:“怎么让他主动冒头?”
陈朝:“赵泰德!”
*
日下西山,紧闭了一日的书房大门再次打开。隔壁的任兰嘉听到动静出来时,魏棕和任和郎正在和陈朝告别。
看到她出来,任和郎面容和煦,魏棕面色却有些凝重。任兰嘉站到陈朝身侧与他们闲谈几句后就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任和郎还有魏棕的身影消失不见,任兰嘉才转头看向陈朝:“事情都安排好了?”
陈朝颔首:“魏棕会安排好一切的。”
陈朝暂时不能现于人前,明面上能主持大局的也只有魏棕了。应该是事情太多,所以魏棕走的时候面容才那么凝重。
陈朝这边安排好了他的事,任兰嘉也得安排自己的事。独自回房后,任兰嘉叫来了观海。
“我们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观海:“都安排好了。各坊市只有异动就躲不过我们的眼。”
除了长公主府自己的人,这些年,任兰嘉做的善事也起了用处。街上的乞儿乞丐,善堂里的孤儿,都是他们的眼线。
观海:“若查到安王踪迹,要不要告诉王爷。”
这件事,任兰嘉也还没决定好,因为她还不清楚安王带了多少人进京。如果人多的话,那必然是得告诉他的。
“有消息了再说吧。”
那夜动乱后,上京城内一直风声鹤唳。如今突然间各处的巡查不知为何又加严了。就在百姓和百官忐忑不安疑惑之际,一辆囚车在重兵押解下进了京。
囚车自城门而入,囚车上的人,衣冠齐整,面容素净,一点都不像个囚犯。
干干净净的面容,众目睽睽之下,很快被人认了出来。
“那是赵泰德。”
赵泰德?
围观的百姓们本还好奇,听到这名字后都愤怒不已。
“叛贼!”
“逆犯!”
“杀了他!杀了他!”
在百姓此起彼伏的声讨声中,许多物件凌空砸向囚车。负责护卫囚车的士兵全程自顾自躲避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行进了一条街后,囚车内本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