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的眼神紧紧粘在她身上,攥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大有她不答应,他就不松手的架势。
任兰嘉本想刺他一句,让哥儿发热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般殷勤。但总是旧事重提,翻这些旧账也无甚意义。她又不是什么怨妇。况且,她从来没想过断了他和让哥儿的父子情。
任兰嘉:“让哥儿屋子大,你可以与让哥儿住。”
任兰嘉说完这话,陈朝微微一愣。趁着他愣神的功夫,任兰嘉毫不犹豫抽出了自己的手。手背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热,任兰嘉将手藏进袖中,起身。
“把药喝了吧。”
任兰嘉转身出屋。
本是为了找他要观心的,没成想惹了满腹的心事离去。
书房里发生的事是陈朝的家事,任兰嘉不想让慧心他们搅和进来,于是只让他们候在门外。如今她刚迈出门,观海和慧心就迎了上来。书房外都是把守的王府侍卫,任兰嘉什么都未说,而观海和慧心也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一直到进了正房。
才进正房,观海就道:
“观心已经安然回到宅院了,王爷的人送回去的。那时候王爷还昏睡着,应该不是临时领的命。”
任兰嘉哪能听不出观海是在替陈朝说话,她没有应声只是将一直攥在手里的纸条递给观海。观海茫然接过,看清纸条上的内容也是一滞。
观心虽然回了宅院,但他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居然有人背后盯着他们。他们行事隐蔽,这一年多,从未露过痕迹,偏偏太尉府一事却频频露了马脚。对于传信的背后之人,观海心中隐隐有了自己的猜测。而任兰嘉的不只是猜测,而是肯定。
“盯紧宋十,此事只怕他脱不了干系。”
太尉府留下了箭矢痕迹时,任兰嘉心中就有了怀疑。观心的箭术她清楚,观海手把手教出来的。不至于留下那么小儿科的明显痕迹。
而宋十,平日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百副面孔,偏偏却先后惹了魏棕和陈朝注意,任兰嘉不是不怀疑宋十,而是那时她更气愤陈朝的行事作风和态度罢了。
而这次,也是宋十查出了抓走观心的人是陈朝的暗卫。在今日之前,任兰嘉还有观海都不知道陈朝在府外还有一批暗卫,可见隐藏有多好。这样情况下,居然还被宋十查到。
观海的想法和任兰嘉不谋而合,而他除了怀疑宋十外,想得更深。这背后只怕还有另一个人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