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姐夫一直不想要孩子!”
“没了父亲母亲,恐怕更不想因为自己身上背负的孽伤害到孩子身上。”
江念芙喃喃,这是才明白。
若她知身负诅咒,恐也不愿生子。
沈修筠将自己看做孽,深以为所有苦难因他而起,他已预备堪破红尘,又如何愿意以孽造孽。
江琳琅不懂他,只知生儿育女留下后辈,造了她这样的人一并送入府中。
他们都错了!
除非沈修筠愿意主动破局。
不然想让江念芙给国公府留下子嗣这件事,难上加难,那人恐怖般的克制力,她早有见闻。
“娘子,这是世子给您留下的药吧!”
连翘适才观望,正好瞧见油布纸包,红纸上显眼的药铺二字,其中透着淡淡药香。
江念芙羽睫微颤,双手接过药材,生出诧色。
便是连她自己都不上心的事!
姐夫竟然记得?
不自觉将药包拥入怀中,朱唇微扬。
月中,是阴月,京城大小族户紧闭大门,以艾叶辟邪,无重要事,大多足不出户。
偏三日后,是老国公,国公夫人的忌日。
皇帝仁心,许沈修筠于家中修养,悼念亲人。
“拜,绿兮衣兮......”
祭祀提前三日,沈氏族人皆前来跪拜。
“儿呀!我的儿,枉我养你几十载,谁知白发人送黑发人......”
“国公安,国公夫人安。”
前处一片哀景。
后处却有荒诞事。
沈书彦于江琳琅跪于一处,众目睽睽下,贴的极紧,于暗地里眉目传情。
“嫂嫂可是想小叔了?”
“松鹤堂用完饭后,去老地方,最近朝廷忙碌,可好几日未曾疼嫂子了!”
沈书彦与江琳琅咬耳朵,手早已不知从何时探去对方敏感处。
“别!”江琳琅纵是周身酥麻,却仍存理智。
娇嗔后瞪人一眼。
“仔细着皮,晚上不轻饶了你。”
后方跪着的是江念芙和凌云婳。
天生的不对付,相隔不过一拳间,冷意侵扰下,却仿若隔着漫天银河。
凌云婳先开的口,“姐姐,世子好几日未去找您,依婳儿猜,你这是失宠了!”
“不劳烦你费心。”
江念芙在凌云婳跟前憋不出笑来!
不知是因为对方的无知还是裹挟着恶意说出的实在话,姐夫的确许久未见她,更不让她进海晏堂。
眼瞧着胸前软肉产乳的时间即将到来。
她很难再坐以待毙。
“切,嘴硬。”
凌云婳立整着身子磕头,竟也实在的磕出响来。
她这一闹外室便学。
场上呼喊声不断,嘈杂声渐渐攀升。
午间,客人被安置在外,沈修筠一房,沈书彦,还有沈老夫人落座松鹤堂吃饭。
沈老夫人仍伤心着,唉声叹气胃口不佳。
沈书彦习惯性讨好的要帮着送汤。
这次沈修筠抢先。
以汤匙舀上白玉汤汤底,盖上白糖,榨菜。
既提鲜又美味。
沈老夫人最好这一口,喝下时便已眯起眼眸,终于的多了一分享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