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番私底下维护,想那可怜的妙人知晓吗?恐是不知晓的,瞧瞧你刚才,对人视若无睹,扭头便走。这到底是我伤害嫂嫂,还是大哥您呢?”
沈修筠瞬间沉眸,“与你何干?”
沈书彦嗤笑连连,玩世不恭的观望对方,轻佻淡眉,“你不珍惜,我为何不能珍惜,不过一个妾室,大哥如此上心?怕不是?”
“闭嘴。”未等沈书彦问完,沈修筠眸间早生阴寒,他稍提气警告对方,“好生记得,莫要再让我提醒你!”
“唉???”
正午前,沈书彦在众目睽睽中被丢下马车。
他狼狈的滚了一通,裹着浑身的尘土面红耳赤。
“伪君子,迟早杀掉你。”
他暗眸下恨意滔天,又迎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不免以袖盖面,如螃蟹般挪动身形。
细柳阁。
江念芙粉面下绯红稍浮,玉体裹于铺面花瓣的浴桶下,将服侍的婢女都唤退。
江念芙自顾自的望着自己雪白的手和腕子出神。
她自小是真真正正吃过几年苦的,跟着娘亲在后院看人脸色,养人鼻息的生活。
她还记得,幼年时因被父亲赞了一句面相好,就时不时被嫡母命人扔到雪地里面冻着浆洗衣裳,两只小手布满冻疮。
几年磋磨下来,她终于学会了抱扑守拙,从不在父亲面前露脸拔尖儿,说一句话也要前思后想,几番斟酌。
没想到时过境迁,竟然还有江琳琅母女将她样的白白净净的时候。
泡了半晌,江念芙眼前唯有那张肃穆的俊颜。
暗眸稍倪,众人皆痴。
江念芙伸手将自己身上掐了几处明显的红痕。
一刻钟后,江念芙一脸通红的提玉足离开水面。
“呀!娘子,这是怎么了,我拿鸡蛋给你敷敷?”
提着薄纱进来的连翘低呼。
“不必,这些痕迹倒有些用处。”
沈修筠和在书房交谈后,独身回海晏堂。
刚推开门一股甜香便萦绕鼻尖。
沈修筠心中微恼,这女人又是不请自来!
合门,绕过屏风想将人拎出去,一赤条条的身影却飞也似的扑入怀中。
江念芙雪似的藕腕挂在沈修筠脖颈上,将整个人严丝合缝的贴在沈修筠身上,但凡是有缝隙可落的地方都死命的将自己往上送了送。
嫣红的小嘴开合,语调娇的叫人心醉:
“姐夫,我被鬼掐了!你快给奴家念念经!”
◇ 第40章
江念芙今日这一招来的叫沈修筠出其不意。
软玉温香扑满怀,沈修筠脑子空白一刹那,竟一手刃将江念芙劈晕了。
江念芙满脸黑线的看着怀中晕过去的江念芙,只好无奈地拿了件袈裟将她裹好送回了细柳阁。
京城江前。
水面漂浮雾色,近看无人。
远眺却有一花团锦簇的船只,装饰的尽善尽美,时有悦耳器乐声传来。
此船纹丝不动,靠岸不上岸,时常落于雾色中,分明是等有缘人出现。
午时,江琳琅从国公府的马车下来。
周身富贵,珠钗满头,仔细一看便是个富贵人家的大娘子,只可惜她面色平平,不过小家碧玉,撑不起如此大的阵仗,一番着色,反显出累赘味道。
江琳琅瞧不出这些。
只晓得自己为世子夫人,眼高于顶。
自下马车后便以香帕掩鼻,眼神总做嫌弃意味,她是觉码头卑劣之处,配不上她的身份。
“好歹是扬州来的瘦马。”
“在这种地方钓鱼?蠢货,果真是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