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种退行极有可能是极端环境中的自我保护策略,环境的改善和亲朋好友的耐心引导是让她恢复的关键。
贺景钊抓住了关键词环境。
极端环境,原来自己的身边对易汝来说是严酷到难以忍受的地方幺。
医生来的时候,易汝正在睡觉。
贺景钊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等手心被抓住时才回神。
易汝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在他腿上,慵懒又甜丝丝的声音传入耳中:“爸爸,早安。”
贺景钊瞬间心荡神驰,捧着她的脸颊问:“阿汝会离开我吗?”
“阿汝是谁?我是宝宝。”
“阿汝是住在宝宝心里的另一面。”
易汝歪了歪脑袋,很是不解,“宝宝永远不会离开爸爸。”
说完,她轻轻擡头索吻。
绵密的吻像云朵一样砸在脸上。
贺景钊无法克制,回以汹涌的深吻,漆黑的深色瞳眸中尽是幽暗的占有欲。
他沉沉道:“好,那我们就一辈子沉沦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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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大厦顶层。
贺景钊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春日温暖的和煦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一部分打在贺景钊的背影上,一部分残影晃动地投射在易汝头顶的发梢上。
易汝跪在他腿间的地毯上,正在给他口交。
贺景钊抚摸着她轻柔的发丝,气定神闲地按动翻页笔,查看着对面大屏幕上的报表。
“咚咚”
门被敲响。
冷着脸的谢远宁走进来:“贺总找我什幺事”
“事”字的尾音没有发完,门自动关上,谢远宁直愣愣地盯着贺景钊腿间的人。
不,洋娃娃。
她扎了两个双马尾,头上戴着可爱的毛绒小天鹅发箍,毛绒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在空气中飘动,她穿着一件很短小但却合身的短款淡粉色T恤,细瘦的腰肢露出来,其下是一件格子百褶短裙,可以看到她的大腿下半部分,那里延伸出了一条硕大的白色毛绒尾巴,左右摇晃。
她的手臂上戴着及至上臂的白色长手套,脚上却没有鞋,只有一双白色蕾丝袜,和一直扣在右脚踝的分外刺眼的银色锁链,锁链散乱地落在地毯上,另一端在贺景钊的腰部。
易汝跪坐在地上,没有用手,而是仅用嘴含着他腿间的物什,还发出咕兹咕兹的刺耳水声。
谢远宁愣在当场,瞬间五味陈杂,怒从心起:“你究竟对她做了什幺!她是你的结发妻子,她是人!”
贺景钊冷冷瞥向谢远宁,把手放在易汝的后脑勺,说:“她自愿的。”
他语调骤然柔和,谈过她的下巴:“宝宝,来问好,这是谢叔叔。”
易汝跟随者下颌的手转过头来。
她的模样极大的冲击了谢远宁的内心。她脖子上戴着闪烁着红光的定位项圈,上面坠着一只吊牌。
而且,她的脸颊和下巴处还沾着水光。
易汝睁大懵懂无知的失神双眼,语气天真道:“谢叔叔好。”
谢远宁立刻敏锐地察觉到易汝看不见还被玩傻了的事实,愤怒地皱紧眉头:“你简直是疯子!”
说完,他抡起拳头就要走过去,但易汝忽然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剧烈地哆嗦了一下,抱着贺景钊的大腿膝行着往一边躲。
“爸……爸爸!我害怕。”
谢远宁僵硬地顿在原地,语气沉重:“易汝……你清醒一点。”
易汝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幺,整个人颤抖着躲到了贺景钊的小腿后面,紧紧抓住了贺景钊的手。
谢远宁无法想象易汝经历了多幺残酷的事情才会变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