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SM不过是借口,你想用它激怒我,如果我还在意你,那你就会亲手催生出另一个符合你期望的我。对吗?”
易汝没说话。
默认了。
贺景钊蹲下,重重捏住了她的手腕。
“那你希望我回来找你吗?”
易汝没有挣扎,很久后才低低道:“希望。”
贺景钊笑了一声,“那为什幺总是逃跑?”
易汝咬住了唇。
半晌后,原本稍显怯懦的声音里带了厉色:“因为我有我的意志,可你总是强迫我,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受得了。”群⑦︿①零⑤88〃⑧︿⑤〃⑨零追更
“这只是表象。”贺景钊轻轻放开了她,起身背向易汝。
“其实最深层的原因是”
低沉的嗓音犹如穿透了云层,穿过了茫茫迷漫的黑雾,清凌凌落在易汝耳中,振聋发聩地敲响心中的一盏从未被碰撞的沉钟。
带来重重的嗡鸣,响彻易汝一片漆黑的世界。
“你想知道,我可以多少次坚定不移地选择你,即便你一步也不必奔向我,反而选择了逃离。”
“我说对了吗?”
阿汝在矛盾对立中选择了对两个人都最残忍的一种方式,而贺则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和手段让关系走向另一个极端,有点矫枉过正的意思。而这篇文能he(我认为的)的关键,就是要找到一个平衡点,阿汝勇敢一点,贺克制一点。评论的宝说得对,两个人都有心结。
55斯德哥尔摩/打针/药物控制
大一的时候,易汝看到了一则谋杀伪装成意外的骗保新闻。
那时她才想起街坊邻里的传言,说车祸是妈妈动的手脚,只为了带走不干人事的赌鬼父亲。
但他们也只是猜测。
只有易汝知道,这确实是一场不得已、但却筹谋已久的遗弃。
总是被放弃的人容易衍生两种极端的倾向。
主动隔离,或者牢牢抓住。
贺景钊又问了一遍:“回答我。”
易汝听见他骤然冷沉的语调,虽然极力控制,但身体依然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
她在害怕。
恐惧在瞬间强行扭转了她的意志,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承认,但理智无法让她面对这样的事实。
等了一会儿她才说:“不要高看自己了。”
人是需要独立的。她无法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人的附庸。
通过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创造的新生活通通被摧毁,囚在狭窄的方寸之间,成为取乐的玩物,看人眼色行事,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谁不希望被需要被偏爱,这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
童年的经历让欲望和暴力与羞耻捆绑,和教育带来的理智,一次又一次进行交锋。易汝曾尝试在这种畸形的关系中获得救赎,但害怕最终越来越难以满足,最终迎来毁灭。
既然无法在矛盾的观念无法找到平衡点,那就坚定地选择一个,舍弃另一个。
所以她毅然决然地告诉自己不喜欢了。抛却一切陈旧的过往,去选择一条光明的、独立的、不必依附他人的道路,带着伤痕,成为崭新的人。
这是她真正想要的。
易汝轻轻开了口,她从未如此坚定和坦诚:“都是欲望的交换罢了。你也说过了,我需要你,就像你需要我一样,是因为欲望作祟……不是吗?”
尽管身体随着欲望攀升,本能地发抖。
空气中突然安静了一瞬。
贺景钊啧了一声,咬着牙槽,一个字一个字碾道:“说不通。”
贺景钊出去了一趟又很快回来,还有别人一起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