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面正反在掌心一擦,血迹便留在了皮革上,匕首锃亮如新。
“不然呢?”他低头收刀,只略抬眼扫了扫鹤顶红,声音又沉又冷,“眼下城门只进不出,城中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等这对蝣人醒了,到城门一闹,岂不麻烦。”
“可刚才……谢九他们说不杀的时候,你……”
提灯阴着脸,定定望过来。
鹤顶红微怔,便不再说下去。
“那就别告诉谢九。”
俨然不是商量的语气。
提灯说完,抬脚欲走,正打算去河边洗脸,脖子一侧传来冰凉而锋利的触感。
“不要动。”第七歌两指夹着极薄的刀片放在提灯喉侧,“刀刃不长眼,公子小心。”
鹤顶红神色一凛:“你要做什么?!”
提灯倒握着刀刚放进袖子,此刻捏着刀柄的右手不动声色一紧。
“我不做什么,只不过想替我和我的朋友讨两件衣裳。”第七歌笑道,“既然你们已经解决了两个,何不再替我二人解决一双?”
提灯垂着眼,波澜不惊:“你朋友呢?”
第七歌默不作声往丛子一扫,说:“她是个嗓子没把门的,此时已经在蝣军近处,若我一刻钟内没拿到衣服,你们就等着败露好了。谁也别想安然无恙混进去。”
鹤顶红已要欺身上手,提灯冲他道:“替我打些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