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飘飘,夜风里传来渐近的脚步声。 他知道自己拿了鼓,该走了,可他挪不动步。 九十四陷入昏迷,瘦得两颊也凹了下去,似乎被梦魇缠着,始终在皱眉呢喃,提灯像看到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在消逝。 突然,九十四猛烈咳嗽,蓦地醒来。 他和提灯四目相对,那对了无生气的眸子在尚未清明时就带着恨意,直到九十四在朦胧间看清眼前人,才倏忽震颤着发出诧异的眼光。 他剧烈喘息了两口,伸出那只皮包骨头的手,想喊一声“百十八”,话未脱嗓,又再次咳嗽起来。 提灯听见有人闻着咳嗽声进来查探,他知道自己必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