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枫停下了脚步,狐疑地看着周围:“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若怜……”又是一声,夜枫放下了拖车:“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一会。”于是,夜枫循声而去,却没发觉拖车上的蛋因为拖车的倾斜而滚落下来。

在杂草之间,夜枫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他拨开杂草一看,冷笑起来:“你也会有今天!活该!就不告诉你若怜还活着,让你内疚一辈子!”说罢,他抬起了脚想踩那个醉鬼,但最终还是没踩下去,他叹了口气,“这也是你应有此劫,若你能够坚持下去,说不定你还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湛蓝啊湛蓝,未来就靠你自己去把握了,别老用那些沉重的规矩束缚自己的感情,这样你会失去更多……”夜枫说罢往回走,然后,他就怔愣在空空如也的拖车边。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树林的寂静,惊起了一片飞鸟……

这几天,月冰的脸色就如宁波的天气一样,阴沉而压抑,让身为她主人的龙紫 伤透了脑筋,想他向来都是女人主动讨好他,他又怎会去主动哄女人开心,可是这次,他发现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月冰的心情变化而变化。龙紫 的头开始痛了,从没想过自己的情绪会受到月冰这个女人的影响。

为此,他特地带着月冰出海,希望她能在看见大海的时候,心境变得开阔起来。

月冰的变化是在几天前,她收到一只信鸽开始。这对主仆若被外人看见一定会觉得有趣,主仆两人各收各的信鸽,彼此相互隐瞒。所以龙紫 觉得,那天那只信鸽,一定给她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月冰的脸沉着,害得龙紫 也无心看面前那蔚蓝的大海,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折扇,终于,他将折扇一合,问道:“冰儿,你这几日是怎么了?”

月冰依旧深沉地看着面前的大海,缓缓道:“这次武当做得过分 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让龙紫 自然摸不着边际,正想详加询问,一只海鸥忽然落到了月冰的肩上,龙紫 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暗想这月冰到底是何人,居然连海鸥都成了她的送信工具!

从海鸥的竹简里取出信条,月冰看罢立时几日的愁云散去,脸上露出了多日不见的明媚笑容,那一刻,龙紫 的心都因为这笑容而融化。

海鸥飞去,月冰便给龙紫 捶起了肩:“主子,今天冰儿心情好,给主子做几个拿手好菜。”

“呵……”龙紫 不免苦笑起来,他恐怕是这世上最窝囊的主子 了,居然要看女仆的脸色,不过这又如何,毕竟这月冰可是从没给他做过菜吃,今日这

的好心情,他龙紫 还真要感激涕零了,如果能将她把玩一番,那就更是美事了。当然,这仅限于想想而已。

朗月下,树枝间,一曲哀愁的笛声飘飘扬扬,微风卷过,带起了叶梦蝶的方巾和垂在树枝边的衣摆,远处,篝火闪耀,那里安睡着三个劳累的旅人。

叶梦蝶站起身,单手扶在身边粗壮的树干上,遥望着远方的星辰,青云缭绕,手中的纸简化作白色的雪花飘散在风中,他不觉冷笑出声,这就是名门正派,这就是自己所在的名门正派!

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飘落在叶梦蝶的身前,她白裙飞扬,如同圣洁的神女,轻轻的面纱遮住那张让人神往的容颜,一双清水一般的眸子让人心动。

“师兄。”那女子开口便是温润如水的声音,“你已经有两个月没送回消息,是不是他们怀疑你了?”

“哼……”叶梦蝶这一声轻哼如同无病呻吟,又如无力而失望, “天遥,你告诉我,究竟何为正?何为邪?”

“行正义之事为正,行邪狞之事为邪,师兄,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梦蝶感伤地眼神落在了面前这位天山派代理掌门,自己的师妹:天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