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裴骁的出场引起了一部分人的轰动。

“操操操,老骁?”司徒野第一个猛冲上去,西装裤差点开衩,“你复活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还够不够兄弟了?”

裴骁面色不悦,瞥了他一眼,“谁跟你是兄弟?”

司徒野往他胸上砸了两拳,“那父子也行啊。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今晚必须请客!”

“你谁?”

“……”

司徒野如同冰封,过了好几秒才转头看向姗姗来迟的周牧池,怔怔道:“……失忆梗?”

操,搞毛啊?

周牧池一双眼睛仔细打量了裴骁很久,好心地给司徒野提出建议:“最近刑警大队的医疗人员研究出了一种电击疗法,可以治疗失忆,要不要给他试试?”

显然,两人对裴骁这种“抛兄弃弟”的行为颇感不满。

司徒野把面前的人当成柱子,围绕着观察了好几圈,偶尔还伸出手摸摸他的胸膛和屁股。

裴骁赏猴一样看着他。

数十圈之后,司徒野摸着下巴给出结论:“真失忆了。”

他都在老虎头上如此拔毛了,对方还没上来给他一拳,绝对失忆得透透的。

这时,陆时禹推着轮椅上来,“大哥。”

司徒和周两人狐疑地看着他,前者出口质问:“他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区别对待?”

陆时禹瞄了自己大哥一眼,替他解释:“乔尔森家族是大哥母系那边的,父系依旧是陆家。”

司徒野一拍手,差点跳起来,“好啊,小禹,明天我就收养你,记得把证件带好。”

也该轮到他当一回爹了。

另一头,温以柠也被人围住,季佳念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庄汐月则看着裴骁直摇头,“啧,以柠,你怎么没跟我说,那根镶金的刁不记得你了?”

温以柠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继续说:“那他现在算得上是黄金单身汉一枚了,不仅是镶金,镶的还是24K纯金。”

……纯神经病还差不多。

温以柠腹诽,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面要装失忆,一面又非要来出席“老友婚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装的。

“嫂子!”司徒野朝她们这边招了招手,高喊道:“你那死而复生的未婚夫!”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温以柠硬着头皮走上去,对他们解释:“他不是我未婚夫。”

“他不认你?”司徒野震惊,对路过的侍者拍了拍手,“抬一箱酒来,度数最高的那种。”

“我戒酒。”

沉默的裴骁终于发话了。

“你少来。”司徒野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以前可是千杯不醉,现在装什么嫩呢?”

温以柠隐约能猜到,裴骁不喝酒的原因可能是那个抑制药,“他失忆之后转性了。”

转性?

正当司徒野怀疑这一点的时候,裴骁拿来一杯果汁,转身走向几步之外的徐泽铭。

下一秒,他出口的话让众人大跌眼镜

“徐公子,不是说好今天只带我一个的吗?”

一众好友都很懵逼,但论全场最懵逼的,还属徐泽铭。

他不过就是出于合作伙伴的关系,顺手请他进来,什么叫只带他一个,没看到他有女伴吗?还有那个“未婚夫”是什么意思?

“操!老骁转性取向了?!”

司徒野的音量让大半个宴会厅内的人都投来视线。

真是天大的误会,温以柠扶了扶额,裴骁他究竟想干嘛?

徐泽铭尴尬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摆,他低声对裴骁道:“乔尔森先生,我从没有答应过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