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第一次被怼,才让他觉着这宋婉果然不是没脾气的。怪不得梁恒总觉得看着这女娘怪怪的,果然有两副面孔。

门房进去告诉家主,很快就来开了门,恭敬地请梁恒进去。

宋婉紧紧跟在梁恒身后,毕竟这柴府在她眼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突然,梁恒转身把伞塞到她手里:“有刺记得收着点,这柴府不能刺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婉有点懂这种感觉了:“妾,知道了。”

一旁的府中管事见宁世子淋着雨,吓得生魂俱裂,连忙把自己的伞递过去。

若说前面的一进院子只是宽敞,那么宋婉经过西院时,目光锐利地看到一侧檐角被风吹起而露出的白色绸缎。

第10章

管事领着他们向内院里去,宋婉只能暂且把看到西院古怪的感觉压在心头,打着伞随在梁恒身侧,二人同到了一间看起来有些萧条的院子里。

院门外早早候着一个布衣仆妇,她瞧见梁恒,陪笑一声,连忙打帘进去说:“老夫人,宁世子请到了。”

接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内间传来:“快请进来罢。”

到了屋檐下,宋婉收了伞,纤细的指尖拂去衣袖上密密的水珠,不甚柔顺的布料留下一串深色水渍。

旁边眼尖的丫鬟立刻把手上的绢布递过去:“娘子擦擦,一路过来外头雨可大!”

宋婉还未搭话,丫鬟便上手擦去她肩头、鬓发上的水珠,动作间宋婉隐约瞧见丫鬟粉衣窄袖里的一截白绸。

“多谢姑娘了。”

宋婉杏眼微弯,乖巧地道谢,顺便伸手握住丫鬟的手,微微用力,掌心感觉到这人手腕上确实系着布缎。

丫鬟看着宋婉清秀的眉眼,掩唇笑道:“小娘子请进吧。”

进屋里,便瞧见外室梨木桌上的雕刻精美的小香炉里,案前摆着新鲜瓜果,顺着飘渺的烟雾向上看,壁上挂着慈眉善目的菩萨像。

“世子今日来柴府,真不巧,我儿不在府中,他今应卯去,还未散值回家。”

首座的柴老夫人穿着墨绿色对襟直领锦衣,裙角的福寿绵长纹以金线勾勒,在烛火中跃着光影,富贵无匹。

她脸上皱纹沟壑颇深,目光锐利,声音苍老但听起来还是颇为响亮,抬手命一旁的女使换了新茶,问:“不知世子前来,有何贵干?”

宋婉进来便落座在梁恒的身边,她听着柴老夫人的话,抬眸静静看着梁恒从容淡定的侧颜。

梁恒施礼,语声带着一点笑:“本世子倒不是来找柴大人的,而是来看柴老夫人您的。”

柴老夫人疑惑地“哦”了一声,放了茶杯:“不知世子又为何来看老身?”

梁恒落拓不羁地站起来,手中不知何时拿着玉镶金的折扇,垂眉“唉”了一声,神色惋惜:“昨日我才听王府管事说,柴府小公子半年前伤于风寒,竟然一病去了。”

“若不是我知晓的太晚,而柴小公子的丧事又办得太快,梁某必然要上门祭拜,毕竟少年时也曾与柴弟喝过花酒,志趣相投。”

不用去看座上的柴老夫人的神情,宋婉在梁恒说出能创死别人的话时,默默端起瓷杯若无其事地喝起茶来。

梁恒似是恍然不知自己的话,

一来勾起老人家的伤心之事,二来还揭了死者喝花酒的老底。

“若是世子是要来对老身讲这些话,”柴老夫人声音陡然冷了下去:“便可以离开柴府了!”

梁恒俊俏的长眉微微一挑,眼神清明,好像想起什么来了:“自然不是想对柴老夫人您说这些话,只是想代某个人向老夫人问个好啊。”

说罢,他转身三步走到宋婉面前,掌心伸出来,看样子是在向宋婉讨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