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2)

“宁王府可以再团聚了。”

梁恒说完,便推门离去。

他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将邱管事叫了过来。

邱管事进院,看见梁恒满脸吃惊:“世子是何时回来的,老奴竟然才知道!”

梁恒不与他说废话,直问:“我院子里的常备的安神香可是由你保管?”

“是,世子可是头疼又犯了?”

“不用了。”

坐在上座的梁恒俯视着这位熟人,他要笑不笑地说:“本世子头疼不疼,你是比谁都清楚的。让本世子猜猜,是何人与你说的,你又是为何要知道院里的情况?”

“哦,倒也不难猜。是升吉告诉你的吧?”

邱管事连忙跪下,看着梁恒颤声说:“老奴真是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啊!那升吉不过是安排服侍世子的小厮,哪里有别的意思。”

“行了,别在我面前哭腔作势,看着心烦。把剩下的安神香都拿来。”

邱管事欲哭无泪道:“这香实不相瞒,都被升吉拿走了!”

升吉拿走了?

梁恒一时间竟然没有记起升吉这个人,他思索片刻,才恍然,升吉好像在燕州孤坟谷后的荒山庙中。

自己身上的毒有多厉害,梁恒还不清楚,但他知道,这毒肯定难解。在他对自己的情况有所怀疑后,未尝没有请过医者,也不是没看过太医,但无一人表示他的身体有恙。最多也不过说是略有亏损,生命无虞。

甚至连宋婉给他

把过脉时,都没有第一时间看出来,可想而知,这毒是有多么罕见。

罕见到梁恒曾一度以为,他狂躁不安的情绪,又自我残害的行为,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这也难怪,魏机要来清走他香炉中的烟灰,想必是得了宫中的消息,怕梁恒过来寻出蛛丝马迹,找他们麻烦。

可宫中又是怎么知道梁恒明白自己中了毒,明明那几日他一直在鹤京外。

等等,鹤京外?!

梁恒神色惊愣,他一下子站起来,看着庭中芭蕉,一时间脑海一片空白。

燕州,宋婉,宣饮竹。

宋婉看到了升吉带来的那盒安神香,知道了他中毒,她自然不会告诉宫中人,那么只有一个人还可以联系鹤京。

宣饮竹!

想到这个人,梁恒面色沉冷,一脚踢开挡路的邱管事,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

迎面而来的梁安看见梁恒,脚步纠结,他刚进府前便看见梁恒面色不好,也不知道该不该问问梁恒他是否身体康健。

但梁恒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人,他要立刻回府,让暗卫送信快马加鞭到燕州,告诉宋婉离宣饮竹远一点。

梁安眼睁睁看着梁恒快步到府外马车前,他追了上去,正要开口问,却见梁恒登上马镫,回眸冷看了一眼。

那眼色叫人在夏日心底生寒。

梁恒沉稳警告地对梁安说:“别跟过来。”

一直到梁恒坐的马车走远了,梁安才彻底回神,他喃喃道:“哥。”

梁恒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梁安,从来没有。

书信在半个时辰后送出鹤京。

梁恒坐在案前,满袖的墨色。

方才他握笔点墨点的太急,甩得衣袖上都是黑墨,又因为今日的一路奔波,梁恒实在有些力短,几乎是强蓄力才将笔抓牢,一字一字地将心中嘱托写下来。

等到信被送走后,梁恒掩唇咳嗽,喉间犯甜。

“唉。”

梁恒忍不住地叹口气,这时间真是不够用。他还有许多许多事情尚未妥帖布置,还有许多人尚未见着,更心急的是,他真的还有许多话想要和他的阿婉说。

但是,为何那么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