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 / 2)

“臣不懂书画,只觉得圣君这画,与淮衍居士的山菊图并无不同。”

“哈哈哈哈,”圣君大笑起来,摇摇头:“梁恒,朕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又叫毛公公进来,把这副山菊花挂起。

赵青酌坐在一侧,见父皇与梁恒讲画,他眸色冷下去。

圣君讲累了,他命人呈上丹药,就着茶水服下去,方觉得胸中闷滞少了几分。

许是今日心情不错,他还记得太子还没走,便问:“青酌,你还有什么事?”

“儿臣这几日帮父皇协理朝政,发现了几处疑惑。”

听着赵青酌一一说完,圣君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都是你能做主的事,不必再多问。若有哪里困惑,可向林执笔求问一二,她掌朝中百官升降,想必事事比你清楚些。”

“是,儿臣知晓。”

赵青酌恭敬应下,他又做出一副迟疑的模样,说道:“但儿臣这儿还有一件事困惑非常,还是与梁世子有关。”

圣君看着坐在底下,面色如常的梁恒,才问:“梁恒,你近日又在何处惹祸了?朕可管不得你了。”

梁恒装做不知,他说:“臣并未做什么,最出格的,嗯,不过是与马博实跑去平江游玩几日,如此圣君也要罚臣吗?”

“只是游玩?”圣君对梁恒闯祸的能力表示怀疑,他问赵青酌:“青酌,你来说罢。”

“这,儿臣也只是听闻而已。”

赵青酌略显迟疑地说:“那日燕州上奏说,梁世子二日前曾在燕州落脚。”

“也不知,梁世子,这事是真是假?”

第93章

“自然是假的。”

梁恒直望着圣君,斩钉截铁地说。

他特意清早进宫,就是怕有人先他一步透消息给圣君。

人对于第一次听闻的事情,总是印象深刻。

只是没想到告诉圣君的人,竟然会是太子赵青酌。

看着坐在圣君对侧的太子,梁恒心中一沉,果然,赵青酌在燕州有眼线。

“你们两个,究竟谁说的是真的?”

又不等赵青酌和梁恒开口解释,圣君叹了口气:“罢了,捕风捉影的事朕就不追究了。”

赵青酌似是没想到圣君会那么信梁恒的话,他抬眸看向下座的梁恒,两人目光相撞,视线满是幽深探究。

他看着梁恒又问:“你父亲多久没回鹤京了?”

梁恒镇静回道:“禀圣君,七年。”

“噢,”圣君恍然地点点头:“竟然已经七年了,那确实辛苦朕的梁大将军了。朕昨日听闻司天鉴说,今年冬日多是无雪,这样路

也好走些,便让梁将军回来吧。”

梁恒闻言一怔,起身拜礼:“多谢,圣君。”

圣君笑了笑,枯燥的皮肤褶出一点温和,他转头续而提笔,也不看他们,淡声道:“朕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赵青酌和梁恒相看一眼,齐齐退下,殿内只余华发白衣的身影,半隐半现在层层白幕后。

出了文德殿,赵青酌看着梁恒,温声道:“没想到梁世子与马公子交情匪浅,连马公子身体抱恙,都要与你一同出游。”

“哪里,”梁恒回望过去,答:“博实与我同游时,身体万分康健,劳烦太子对他如此上心了。”

“是吗?”

赵青酌留下这么一句,不待梁恒反应,便转身离去。

他素日温和待人的得体,在梁恒从文德殿全然而退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梁恒面上带着的淡笑,在太子离开时,便转为一脸冷色。

他生得人高马大,平日常带着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