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
得了这话,宋婉气消了些,但要她等着别人送来真相?
这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堂内灯色昏暗,烛火摇曳,映照宋婉的脸明晦不清。
她走到青云榻前,侧目看向不远处的宣饮竹,问:“这青云是怎么回事?你为何给他下消魂丸?”
“以前的老相好,”宣饮竹揉了揉青肿的嘴角,不甚在意:“我嫌他烦,刚好又知道他是灵山派的,就顺手给他服了消魂丸。”
宣饮竹从前就是一副好容貌,哪怕是换容之后,仍然是雪容媚身,加之她素来不掩饰的张狂之色,便也如同乌云后的日光一般愈发耀眼。
这人情史多么丰富多彩,宋婉知道自己是管不着的,而且她对于宣饮竹这随口扯出来的一番话表示怀疑。
消魂丸可散人心智,丸者缓也,故而必须长期服用才能达到控制人行动的地步。
宋婉想起昨夜青云的状态,那冷淡的目光,停滞的动作,对鸣神香的强烈抵触,这些都明示了青云服药已久。
青云作灵山派的大师兄,功力不俗,细心也不少,难道对自己的状态毫无察觉吗?
宋婉想到这,从袖中伸手探上青云的脉搏,凝神诊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