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还是看在母亲的薄面上,梁恒自知从年初到眼下,他可谓是一事无成,难以让圣君挑出什么好赏头。 想到这,梁恒不知为何,忽而心中起了一丝躁意,他倏尔睁开深邃漆黑的眼眸,冷若一汪冰潭,不起涟漪。 默了片刻,他问:“我明日备给嘉慧公主的礼可到了?” 升吉是亲手接回这个重礼的,他连忙回道:“回世子,都已经备在世子的书房,绝无瑕疵。” 梁恒喝了口冷透的茶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间落到灼热的心头,浅浅浇灭了烦躁,他不动声色地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