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不在意那个面具,要不怎么会在读书时走神画上去呢,肯定是藏在心里的重要的事情,所以阿竹才会翻到这页时就背着门外的护卫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阿竹姑娘你若是想在夜里和我讲一些废话,那就请回吧。”
宋婉说完,作势要起身,刚动身子,便觉得自己的衣袖被猝然抓住。
衣衫的下坠沉重,宛如鱼儿上钩。
身后人不满:“告诉你就是了,做什么要走。”
宋婉:
难怪阿竹和梁恒相看两厌,宋婉眼下算是想明白了,阿竹这脾性简直和梁恒有得一比,都是驴脾气。
宋婉拨开阿竹的手,自己走到一旁坐下,倒了杯凉透的水喝下,轻轻打了个哈欠:“说吧。”
见宋婉一副要睡的赶客样子,阿竹想到自己湿了半身来的狼狈样子,心里起了一团火,但为了目的,也只能忍下去。
“我和你说过,自己是个孤女,生在燕州,后在义庄跟着一江湖大盗学武,入了师门。本来我也就和师姐们做些小生意,不亏本的那种,过得还算清闲。直到有一日,一个黑衣大侠来我们师门,出重金要求师父去偷一件宝物,谁知出发前几日师父死了,所以为了钱,额,不是,为了师父的生前遗愿,师姐和我就接下这个任务到了漯州,杀了几个人拿到了那个宝物。”
宋婉听到这,不由皱眉,阿竹的措辞不免太过于散了些,虽然江湖风波未曾平,但也不是打打杀杀就如此随意,一个能让什么黑衣大侠出重金的宝物,阿竹和她师姐就杀了几个人拿到了?那阿竹的身份必然不能如她所说那般简单。
可江湖里,自己又未曾听闻有哪个门派是以偷盗为生的,还是说自己不在江湖的这一年,又崛起了一个新秀宗门?
阿竹这边接着说道:“回来路上遇到追杀了,师姐重伤而亡,我呢也伤得不轻,好在那个装宝物的盒子还在手里,于是我就使了一计空城计,给了空盒子出去,自己带着宝物逃了。回到师门后,我打开宝物的包裹一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宋婉好脾性地问了句:“是什么?”
见宋婉如此配合,阿竹狐狸眼氤氲着得逞的笑意,凑到宋婉耳边轻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