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接着说道:“方才妾能猜到是虔女门,是有凭据的。”
梁恒来了兴致,问:“噢?是什么?”
“无他,”宋婉说了几个词:“女子,女尸,面具,灵州。”
梁恒蹙眉:“就这些?”
就凭这些就能猜到?
“猜猜而已,何必如此严谨?”
宋婉莞尔一笑,出声解释:“虔女门这一教派在江湖颇有名声,自从被官府剿灭后所有记载通通密存,大人若不刻意探查,许是不能查出这其中由头来。”
“灵州在漯州西南侧,是为两地接壤,民风必有相似之处,若教派之间有交流也不是罕见之事。曾听民间说那虔女门教主常年游走在灵州、漯州、旻州三地,妾也曾与人去过虔女门教派故地,入眼满是断垣残壁,荒草丛生,正堂内黄布案上摆着落了厚灰的十二铜铃,两边各有一小堆起的骨头,妾一眼便知道那里的骨头都是女子尸骸。”
“至于面具,妾还在垂髫时好像在哪里见过,觉得有些熟悉罢了。”
听着宋婉一番侃侃而谈,梁恒对虔女门的了解确实更加深入,但他支着头,神色郁闷地看着眼前人,心里毫无乐哉。
瞧瞧,听听,想想,还有谁家娘子能知道被埋没快十年的秘闻,还敢去邪门教派的庙里瞅瞅,这不摆明了自己不是一般人吗?
但是,自己不能说,不能问,好不容易这人才坐下来,自己要是开口,保不准等会屋顶就要掀了。
宋婉自是不知梁恒在她认真谈话时心里的弯弯绕绕,她盘算着似乎把这几日遇到的想到的都说完了,才堪堪停下,早已有些不适的咽喉这时已经有些发疼,宋婉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方才舒缓了一些。
“大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梁恒看着她,眉眼倦怠,闻言轻哼一声:“饿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