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于景渡并没有执着,见容灼不接茬,便没再提过此事。
最终,容灼还是在北江多留了几日。
直到和于景渡一起过了中秋节才带着商队启程回去。
明明返程和去时的路程都是一样的,但因为走过一次,所以回程时容灼总觉得路好像是变短了。如他所料,他们在北江带回去的皮货,还没到豫州呢,就售卖得差不多了。
因为近些年,没有商队来往北江,所以沿途的州县鲜少有人售卖北江来的东西。
再加上如今已过了中秋,天气渐渐转冷,所以皮货生意并不难做。
最终,他们到了豫州时,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玉石。
这些东西价钱较高,所以容灼在沿途那些小的州县压根儿就没提,一股脑都带到了豫州。
先前容灼写给段承兴的信,早早就到了京城。
段承兴丝毫不敢耽搁,依着容灼的计划,让段家的商队将容灼要的东西都运到了豫州。
待容灼到了豫州之时,他要的所有东西便齐了。
段峥一直等在豫州没回京城,为的就是能见容灼一面,然后再带队将容灼运回来的东西带回京城。
“竟然也没晒黑。”段峥见了容灼之后,眼圈略有些泛红,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捏,开口道:“就是瘦了些,脸上都没肉了。”
容灼一把抱住他,伸手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两下。
经过几个月的分别,两兄弟都有了不少变化。
容灼身上少了点从前的稚气,而段峥看着也沉稳了不少。
这些日子容灼在外奔波,他在京城也丝毫没敢懈怠,不止操心着容灼这些货物的事情,还亲自带着商队跑了一趟豫州。
“要不是商行那边还有事情,这次我真想跟着你一起去北江。”段峥道。
“等明年吧,明年我在京城守着商行,你去北江跑一趟过过瘾。”
段峥一笑,知道容灼这是在安慰自己,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兄弟当晚秉烛夜谈,直到后半夜才各自睡去。
此番容灼没敢在豫州逗留太久,也没来得及回京城。
商队休整了几日后,便再次踏上了去北江的路。
如今眼看已经近十月,北江已经开始进入冬季了。
容灼必须尽快赶回去,否则一旦遇上大雪,他们很可能就进不了北江了。
因为先前已经走过一趟,这次他们走得更顺畅,一路上几乎都没遇到什么意外。
临近北江时容灼还在想,当初于景渡说这一路上流寇多,可他来回都走好几趟了,也一直没遇到过,看来运气还算不错。
没想到凡事不经念叨,就在他们距离北江还有约两日路程时,出了意外。
他们遇到了袭击,对方是一支约有三十余人的流寇,虽然不及于景渡的人那么精干,却也训练有素。
他们在一处狭窄的山路上骤然出现,将商队打了个措手不及。
商队的人数虽然众多,但分布在狭长的队伍中,所以应对突如其来的流寇,稍有些迟缓。不等队伍两头的人赶到,流寇已经伤了数人,并抢走了一些货物。
当然他们抢夺货物的方式比较粗犷,是直接将麻袋从车上弄下来,就势滚到了山下。
因为商队只是途径此处,哪怕丢了货物也不可能耗费太多的时间去山下寻找,所以只能认栽,而待商队一走,他们就能找到货物并带走据为己有。从他们的作案手法上来看,应该是惯犯,估摸着有不少商队都遭过殃,只是上回容灼的商队比较幸运,没有遇到。
若他们抢走的只是普通成药便也罢了,他们的药材众多,不差这一星半点。
好巧不巧,他们随机挑中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