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挺有气势,待见着人真哭了又慌了。

“憋疼了?”他有些忐忑地问道。

容灼转过身也不看他,不想和他说话了。

“只是擎着你一小会儿,又没不让你去……”

“你还说!”容灼道:“我都说了难受,你还那样!”

“我错了,别不理我行不行?”于景渡温声哄道。

“我说画是给你的你为什么不信?”容灼委屈巴巴地道。

“我没不信。”于景渡道:“我就是看他们都那么喜欢你,心里嫉妒。”

容灼没想到他竟承认得这么直白,倒是怔住了。

“别生我的气了。”于景渡道。

“我就是要生你的气!”容灼越说越委屈,“明明是你选了丁姑娘,她才把花送我的,你要是不选她,那花也到不了我手里。”

“是,都是我的错。”于景渡一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在给炸了毛的小猫顺毛似的,“我也是看人欺负你,想替你出气,又不好让人看出来,这才故意下了他的面子,选了丁姑娘。”

容灼吸了吸鼻子,这会儿气倒是也消了。

于景渡说是欺负他,但其实很有分寸,也没真的让他太难受。

只是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情绪很容易起伏,再加上他如今依赖于景渡,所以说是生气,其实也有点撒娇的成分在里头。

“我收她的画时就朝她说了。”容灼委屈巴巴地道:“我问她这画能不能送给相好的,她问我相好的是谁,我跟她说……是个男人。”

于景渡闻言一怔,心里登时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