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极差,看着比于景渡离京时更憔悴了些。正因为厌恶太子,所以他这些日子格外想念于景渡。

虽然外间对于景渡揣测颇多,但他知道那些流言都是太子为了自保命人捏造的。

一旦众人知道于景渡此行所为何事,知道太子的所作所为,那么昔日中伤于景渡的朝臣,一定会转而拥护于景渡。

皇帝丝毫不怀疑,他这个儿子会成为比太子更受拥戴的储君。

届时他在太子身上丢了的面子,便可以连本带利地找补回来。

念及此,皇帝越看于景渡便觉得越顺眼。

“过来。”皇帝朝单膝跪地的于景渡道。

于景渡手里握着西大营的兵符,闻言便起身亲自将兵符呈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一手接了兵符,另一手在于景渡手臂上捏了捏,“瘦了。”

于景渡垂眸没有应声,看起来颇有一副温顺好儿子的模样。

“有件事情,朕还是得说你几句。”皇帝语气略带着些责备,但眼底的笑意却没退减,“豫州营主帅送来的文书里,说你把郭振邦和他那个属下弄伤了,还是伤在脸上?”

于景渡闻言退回去几步,一撩衣袍又跪下了。

“此二人是戍北军的叛徒,儿臣此番若是不动手给他们讲讲戍北军的规矩,将来回了边关如何面对常将军和军中同僚?”于景渡道。

皇帝一拧眉,“你还想着回去呢?”

“儿臣……”于景渡道:“皇后娘娘如今病重,儿臣若是执意留在京城,来日出了什么岔子,儿臣终究难逃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