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们的主意呢,这么多粮食,土匪几十号人搞一车就能吃好久。”容灼躲在石头后朝外看,“奇怪,他们这么壮观的运粮队伍,就算不走官道,也够引人注意的吧?私兵营建立了这么久,当地的官府当真没有觉察?”

于景渡转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拨给豫州的赈灾钱粮,大部分都是从其他州县调拨,而不是直接从京城运过来吗?”

容灼闻言顿时反应了过来。若是从京城把粮食运过来,那么大的数量,光是车马的折损都不是一笔小数目,真到了豫州,光是车夫估计也得吃掉好大一部分了。

所以当初京城只象征性调拨了点银子,至于大部分的粮食,都是从豫州附近调拨的。

“所以……”容灼拧了拧眉,“他们此前的粮草都是在豫州当地弄的。”

“嗯。”于景渡道:“豫州此番遭灾,也算是他们命该如此吧。”

这就应了那句话,纸包不住火。

这么多人藏在一个州府中,哪怕当地官府有人接应,但日子久了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我这个四弟,太蠢。”于景渡总结道,“换了我,直接策反豫州营便可,何苦花这么多银子养着这些人,还要每天提心吊胆?”

容灼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忙四处看了看,像是怕人偷听似的。

“不对。”于景渡一笑,“应该直接策反禁军和巡防营。”

“殿下!”容灼恨不得伸手去捂他的嘴,“慎言。”

于景渡看向他,“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何须慎言?”

“你……”容灼不自知地压低了声音道:“对我……也不能说这种话啊。”

“为什么不能呢?”于景渡一挑眉,目光带着点压迫感,慢慢凑近容灼,“难道少东家还会出卖我不成?”

容灼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抵在了背后的石头上。

于景渡却没打算退让,就势一手垫在了少年脑后,像是怕把人磕着似的。

然而他这动作显得过于暧昧,让容灼一颗心再次忍不住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