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浓烈的酒味,以及于景渡的口鼻与他皮肤相贴时所带来的麻痒。

那感觉太奇怪,激得容灼身体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冰凉的寒夜里,他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知觉都汇集在了颈间的方寸之地。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的腿都有些莫名地发软,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

他就那么被于景渡抱着,挣脱也挣脱不了,想开口却由于身体的异样感觉而发不出声音。

最后,他在巨大的冲击和无措中,借着先前的委屈情绪,竟是哭了出来。

温热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到于景渡手上,令于景渡心中一紧,登时清醒了过来,手臂下意识一松。

容灼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转身在他身上重重推了一下,像个被惹得要炸毛的小猫。

“我……”

于景渡开口想解释,容灼却转身大步走了。

于景渡跟在他身后,这次不敢再贸然动手。

好在容灼并没不让他跟着,只是一路上一言不发,时不时抬手抹一把眼睛。

于景渡好几次开口,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方才酒意上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只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逾距了。

容灼回到客栈之后,便钻进被窝里将脑袋一蒙,又开始了他的“眼不见为净”大法。

于景渡知道他在气头上,生怕又说错了话,也不敢贸然再开口。

他去找来今日在街上买的鹿皮水袋,在里头灌了热水。

这鹿皮水袋做工极为精细,也不知是否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封了口之后也不漏水。滚烫的热水装在里头,隔着鹿皮摸上去十分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