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道。

“我……”容灼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我当时误会了你的身份,你为什么不解释,还陪我……演戏?”容灼说到此处,又觉得有些窘迫,脸都不由红了,表情也带着几分委屈,“你要是说清楚了,哪怕编个别的理由,我也不会纠缠你了。”

于景渡被他这么一问,也有些答不上话了。

他当初难道编不出理由搪塞容灼吗?

无论软的硬的,只要他愿意,将对方打发了应该并不难吧?

大不了他换个地方,离开寻欢楼,整个京城不至于没有能让他落脚的地方。

可他为什么第一反应不是澄清,而是让花姐替他圆谎呢?

于景渡想到初见时的容灼,一袭红袍的少年面带薄红,看着单纯又无辜。

少年当时站在那里,将满满一荷包的金叶子放到了他面前,说要替他赎身。

明明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借了个地方又借了条手帕,小纨绔就将全部身家扔到了他面前,怀着劝人从良的单纯心思,要救他“脱离苦海”。

于景渡想到这一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有点心动了。

毫无理智的,不讲道理的,莫名其妙就被小纨绔吸引了。

少年像一束光,猝不及防照进了他晦暗的人生。

他舍不得将对方赶走,只能任由自己越陷越深。

所以此后他才会对少年百般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