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皇后宫中用膳吧。”
来福一怔,稍稍有些惊讶。
自那日于景渡病重时,皇帝罚皇后禁了足,距今已有半月之久,皇帝这还是第一次提起皇后。
可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提起对方,总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当晚,皇帝便带着来福去了中宫。
皇后这半个月来煎熬无比,见了皇帝又委屈又惊喜。
但她素来懂得分寸,在皇帝面前将情绪拿捏地十分到位,既委屈惹人怜爱,又不至于太过矫情惹人厌烦。
果然,皇帝被她这么一哄,态度温和了不少。
“这半个月,你受委屈了。”皇帝道。
“臣妾不委屈,此事都是臣妾御下不严,臣妾自该受到责罚。”皇后道:“这些日子臣妾日日为宴王抄经祈福,好在老天有眼,让宴王有惊无险。”
皇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冷意,但他很快掩住了。
于景渡刚醒了没多久,皇后这边还禁着足都能知道消息,未免过于上心了。
“老三身子不好,朕顾惜他,那日才朝你动了怒。”皇帝道。
“陛下爱子心切,臣妾岂有不知?”皇后说着眼眶一红,模样倒是很惹人怜爱。
皇帝顺势牵住她一只手,语气放柔了不少,“你这性子素来和软,太子和老六都随了你。”
他状似无意地提起六皇子,惹得皇后眼睛更红了几分,“清儿年幼顽劣,都是臣妾教导无方。”
她口中的清儿便是六皇子于景清,对方许久前被皇帝罚了去京郊种地,至今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