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观对他现在是什么感觉,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凑上去讨嫌了。在他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几年时间还是捂不热的一块冰石头,要是借这件事推波助澜一下也不是不行。

他眼睛提溜转,乐得得意忘形,一根横梁本就不宽,又是百年光景被人坐得光滑无比的,一时不查,他身体失衡往旁一倾,半个身子落出去,都云蔚反应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从旁反应迅速地抓住他小腿。

却不想,小腿的主人蹭过他的手侧,腿伸到他腰后,重重一勾,故意把人绊倒拉下来。半空中,两个白色衣玦飞舞的身影纠缠着跌落,从横梁到地面的距离不高不低,刚好够南筠在半空一个旋身,翻坐到都云蔚身上。

他两手死死掐在都云蔚肩膀,不可撼动地压制对方的挣扎,笑嘻嘻地正对上师兄惊诧的眼神。

“砰”

木地板轻微一震,两个少年的体重不轻,摔到地上激起一片光中微尘。都云蔚皱着眉,背部生疼,非常不认同地对上身上含笑燕燕不知死活的师弟。低喝道:“下去!”

“看来不行啊~”南筠扭着身继续在都云蔚身上撒欢,双手撑在他胸肌上有意地左右抓捏,“要是我现在就在此地把你办了,他能不能出来?”

都云蔚闭目深吸一口气,额头突突跳青筋,压低嗓音沉沉呼气,“你对我没有杀心,他不会出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哎~看来一时是没办法验证了,好想我的观观啊!”南筠嘟囔不已,“连睹物思人都不行,把你的观观借我玩玩也不行~!”

“看我扔给你的《识海众行》,最古旧的一版专门研究识海应用的典籍!自己研究!”

江以观在冰室一昏迷就躺到隔日下午,可能有千年寒冰的调养,他的伤势得到了缓和,身体已经不那么疼痛,但半裸的身躯却冷得和冰雪别无二致,完全僵硬着,连撑起自己坐起来都有些困难。

微微呼出的寒气从轻薄的唇边飘出,飘渺无力地散开,连热乎气都没多少。

也许该去找师姐开点药,她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更了解点……

简十遇居住簪药阁,他们曾同属一个师尊,原主不喜社交,他们大半年才见一次,没想到今天就把这见面机会用上了。

江以观乘骑白鹤,一路颓靡地往师姐住处去,高空中又没人看见,他索性将自己窝进温暖的灵兽飞羽下贪一点体热。

但他似乎忽略了自身到底有多凉,冰肌玉肤往小禽鸟身上一贴,冻得人家脖子一耿一激灵,高昂地在半空嗷~了一嗓子,扑棱扑棱翅膀往下降了几个飞行高度。

这人是要冻死了吗?飞太高可别把人吹凉喽!

到了一片草药灵气充沛的地界,白鹤抖着翅膀下落,拍起一阵小旋风。没一会出来个药材童子,灰扑扑的衣服,在药田里顺手摘了几串香果喂给灵鹤。

灵鹤一边叼果一边抖脖子,把上面死揪绒羽不放的赔钱生意抖落下来,忒不礼貌了~

江以观浑浑噩噩,落了地也是晕头转向。清冷仙尊扶弱,变成了病美人,情态更是楚楚动人,但叫善小的童子却转头对远处木屋内猿啼长啸,“师尊!不好啦!师叔要撅过去啦!”一声惊艳的澄亮高音,差点把江以观震翻过去。

“谁?谁要死了!”声音由远及近,也就瞬息的事。

还没死呢!江以观内心接道。

一妙龄女子只见飞影看不见其人,几个眨眼已经捞过江以观带到了她房间,把人往床上一推,架势和强上男人一样一样的。

江以观头晕,就看到女子身着洒脱的精细红裳,珠翠流苏装饰叮铃咣铛一个不少,但穿得却像做短打,飘逸长袖子捞到肘上,拖长的花褶裙摆也全吊在腰封,裙摆内挂了一溜排各色各样的药袋瓶罐,手上一顿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