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竖立的青玉瓷瓶,他好像看到一抹白纱飘过。
心有疑虑,难道是那个人送来的?对于江以观总是自己亲自做一些可以交给杂役的跑腿事,他心生怪异,觉得江以观真是多此一举。
是借着这个表达一些对徒弟的关心?总有一种空有其形的感觉。
他压下心中疑虑,打开瓷瓶,闻药香,清苦微凉药香醇厚,确实是一品药。
同样,他后来到南筠窗前,本也想放下就走,但这徒弟跟后背长眼睛似的,刺溜一下滑下座椅,还不等他撤身,就被一声声软糯甜腻的“师尊”喊住,不得已,在窗前站定。
“师尊怎么来啦,是来看南筠吗?”
“咦,这是什么?”
江以观怕南筠年纪太小,不知这是药,便还是回答他,如何使用,却不想,被小徒弟逮到机会,一个劲囔囔着要他进屋来。
“南筠够不到嘛,手太短,可是后背好疼哦!”他说话又快又密,作为吐字按个来算的师尊来说,江以观一点也插不上话,不自知地就已经被邀请到小徒弟的房间。
可能受凡间的家族环境影响,小家伙个子不大,招待起人来也是有板有眼,一杯冒热气的清茶端放白皙的手边,还不等他享用,就已经被小家伙扯着手放到他自己的背上,又控诉又委屈,“师尊今天让南筠好疼啊!是不是该补偿一下南筠呢!”
江以观疑惑垂眸,被小弟子拿捏而不自知。
但小家伙已经不等人反应,很快地脱下自己衣物,光溜溜的白身,一点也不害羞,白皙柔嫩的童子皮肤上,青青紫紫如斑驳投影,“师尊给徒儿涂药好不好?”
清清冷冷的仙君人生第一次收徒,并不知如何与徒弟相处,只是平板地照抄以前师尊教他修习悟道的方法,他那么多年如此过来,便觉得大家概都如此。他习惯了一个人,从未想过还要帮别人涂药,受别人邀请,这样被要求的感觉他并不反感。现下这个人是他的小徒弟,是不是可以不一样些,或者对他骄纵些。
南筠不知道这一瞬,江以观内心闪过这么多想法,只是回首看到这么一个静默无表情的白衣仙君,冷淡地手持药瓶,看着他的后背。
他嘴角勾敛笑意,装作可怜的模样,“师尊是不愿意吗!”
仙君微不可见得摇头。
素白的手指似水磨的玉石,连骨节都是圆润的,手指上沾了一点湿润的淡青色膏药,好看得如花苞绿萼。
背上一点清凉,所过处火辣的肿胀感顷刻消失,背部冰凉地像熨了冰块,清凉柔韧的指腹轻轻划过受损的皮肤。
动作轻缓,认真细致揉按打拳圈,这样细腻的手法是南筠所没想象到的,好像怕他疼一样放缓动作,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师尊吗。还是说,他惯会装作如此,只是还没碰到他的利益,他就可以一直这么正常下去。
“师尊师尊,是只给我涂过药吗?有没有给师兄涂过?”
江以观没体味到小徒弟嘴巴里的争宠意味,口吻淡薄平铺直叙,“没有。”
“唔~”手臂陡然被乱动的小徒弟转身抓住,两只小手抱住他的小臂,童子滚烫的热气透过布料直贴上来。一时叫他定住,脱开是不是不太好,小徒弟正脸贴在他手上撒娇似的磨挲,表情又乖又怜,漂亮的小孩很会俘获人心,江以观不知道什么是萌物,什么是撒娇,只是这样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虽不讨厌却也不知如何应对,他像看待有误的剑谱招式一样如临大敌。
“师尊,以后只给我涂药嘛,不要给师兄涂哦!好不好?师尊只对南筠好!”软嫩的肥脸蛋像颗软球在手臂上来回滚,水灵灵的大眼真诚而渴求,充满期待。
不知道是不是被弄懵了,还是下了迷幻药,他下意识说了声好,然后微一停顿,又补充道,“你们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