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光怪陆离让他以为自己找对了地方。
这里似乎是内核一般的空间,被江以观缩到极小,这里全都是他经历过的另他恐惧的事情。
一幕幕像走马观灯一样被快速滑过。
从七八岁的江以观被抓花童跳河开始,这也是他入修仙的机缘,不过都云蔚对他的过去没兴趣,直奔江以观与雾妖开始,从那段开始喂养雾妖,想来负面意识最多。
搜魂在修仙界是很少被允许使用的,使用双方必须互相信任才可实行。窥探别人隐私只是其一,重要的是,搜魂者若未掌控好分寸,很可能破坏对方的意识海对对方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另一方面,若被搜魂者有极糟的意识,也会同步将经历在搜魂者身上也实施一遍,对搜魂者来说也会造成生理伤害。
经历过背叛与生死绝望的都云蔚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想着江以观的负面无非是一些作恶,正等待恶念将他吞噬的时候,却突然接收到一股猝不及防的剧烈心酸,浓烈的失望几乎将他吞噬。同步的情绪像一只灰暗的大手扼紧了他的呼吸,酸胀在胸腔炸开。
“你是谁?”江以观颤抖的声音夹杂已经猜到真相的惊恐,抵触地后缩,仿佛又害怕听见答案。
都云蔚同一时刻感受到他的情绪,能知道江以观在害怕他的小徒弟对他说,是的,他是魔,不是魔修,不是心魔,不是意外入魔,而是从始至终就以魔的身份呆在他身边。
但是南筠是魔的身份难道是在这里暴露的?他怎么不知道南筠对江以观做过这种事?他眼睛扫过江以观一片糜烂的肉体,已经是被操弄得熟红不停淌汁的程度,穴口完全肿起外翻,猩红的肉洞即使被臀压着也能看到里面张开挤并在一道的红缝。
不过,没多久,他就听见南筠掐住他的脖子,在突然的窒息中被羞辱质问,“你是没被操过吗?你不让我操是要让谁操?你的小徒弟南筠还是你的大徒弟都云蔚?”
在听到自己名字时,都云蔚跟着江以观心里一紧,不明白怎么还有他。
“你以为,你的大徒弟是什么好东西?告诉你,我们是一样的,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来你身边,我是为了杀你,他也是为了杀你。”都云蔚听见南筠如此说。
巨大的疑惑从心头升起,这段话怎么那么像应该在暴露前说的,但是什么叫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直到看见自己从床帏外走进来,都云蔚终于意外地睁大眼睛,连着江以观无法相信的情感一起。
不对,他根本没在这出现过!
“我们确实要杀你,从一开始就是……但是现在不必了!”都云蔚听见自己平淡无波的声音。
果然,在听见唯一希望的大徒弟说出这句话后,江以观的眼神彻底灰败,沉闷的空气像乌云一样压在旁观的都云蔚胸口。
他开始不理解这场幕景,因为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些,他还听见自己再对已经伤无可伤的江以观说“因为你要杀我们”。
错乱的前因后果像拼凑的一样,与他已经经历的时间线完全不符。他们明明是因为江以观虐害他们,才来复仇要把伤害同等还给他,怎么会是因为他要杀他们,他们才提前要杀江以观?!
不等再往后看,都云蔚迅速冷静下来,甚至怀疑从一开始进入识海的时候就入了江以观的陷阱。但是,理智也告诉他其中的最大破绽,不可能做到这样真实的,所有细节和情感,不可能做到完全符合他们而一点痕迹也没有,如果能做到,不敢想象其中要投入多少精力和练习,才能制造得这样真实。
谁会在自己的意识海里制造这种虚假的境!
都云蔚没注意到自己波动的情绪,下一刻瞬间被拉入一个新的陌生场景。
他感到江以观全身灵力空虚,修为大跌,身体极度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