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自已这便宜徒弟整个人都已经蒙掉了。
“师父”李澶几乎要哭了。
“徒弟,你尽管替师父做主!”玄奘鼓励他,“为师绝无二话!”
李澶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地道:“十……十……十二娘,这是好事啊!大好事啊!”
“为何是好事?”鱼藻冷冷地道。
李澶急眼道:“那……世子李澶……年少英俊,志向高洁,通读三经,兼修儒道。所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是……这是良配啊!”
“胡说八道!”鱼藻恼怒起来,“我让你师父来拒婚,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且说你们师徒答不答应!”
“这……”李澶真是又羞又窘,尴尬难堪,求助地望着玄奘,玄奘只作没看见。
李澶也有些急了:“我师父身为高僧,怎么能拆人姻缘?玉成他人姻缘,无异于起塔造像,这……唉……你又为何非要拒婚呢?”
“因为,我爱上了别人。”鱼藻道。
李澶如遭雷殛,顿时脸色惨白,呆呆地看着她。鱼藻神色平静,似乎在说一件与已无关之事,又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当然、早在心里说了千百遍的事实。
玄奘默默地叹息着,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世上之苦翻来覆去便是那八种,却千变万化,凌迟一切众生。
“谁……你爱的是谁?”李澶问道。
“便是法师要找的长安无双土,武德第一人。”
王君可来到二堂,只见令狐德茂和翟昌急忙迎了过来,抱拳施礼:“见过王公!”
“不敢当。”王君可铁青着脸进了厅堂,在主位上坐下,“府中正在军议,二位这般急切地来找本官,不知道有何见教?”
“正是为了今日军议之事。”令狐德茂道,“令狐瞻冒犯了王公虎威,我身为人父,诚惶诚恐,特来向将军请罪。”
王君可冷笑:“他冒犯的不是我,而是唐律,二位为何不向唐律请罪?”
“他若违反唐律,自然需要请罪。”翟昌微微笑着,“至于是否违背唐律,是您王公说了算。且先不说这些,王公,我们二人今日前来,带了件礼物。”
令狐德茂一摆手,堂外随从托上来一只木盒。
王君可失笑:“二位家主,令狐瞻犯的是擅兴的大罪,擅自发兵,十人以上徒一年,百人徒一年半,百人加一等,七百人以上,流三千里,千人,绞。他调兵三百人,这是区区礼物所能解决的问题吗?”
令狐德茂笑着:“唐律森严,我等怎么敢以礼物来收买刺史。况且这件礼物也不是我二人所赠送,王公看看便知。”
王君可沉吟片刻,打开木盒,里面只有一封信函,看了上面的抬头,王君可的脸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