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咎。以阿爷如今的处境,任何风吹草动,只怕都是朝廷拿下他的借口,这一场无妄之灾,也不知如何才能躲过。”
“不如世子就陪在大王身边吧!”玄奘道,“贫僧要找的人、查的事与你并无关系,反倒是大王更需要你陪着他。”
“正因为他需要我陪在身边,我才感觉自已无用。”李澶苦涩,“反倒在师父这里,我觉得自已是有用之人。佛法,渡的不正是我这种尘世迷航之人吗?”
玄奘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两匹马踩在坚硬的沙碛路上,四野苍茫无人,两人便似那天地孤旅。
“师父接下来要查什么?”李澶问道。
“我们先来分析一下这个天衣。”玄奘伸出胳膊,“若是不怕疼痛,不妨再摸一下贫僧的胳膊。”
“我……我当然怕疼!”李澶大叫。
李澶策马要跑,却被玄奘拽住缰绳。
玄奘伸出自已右手,上面赫然是七八个红点:“世子,贫僧并非戏耍你,只是想看看我自已摸,和别人摸,扎出来的血点是不是一般无二。”
李澶顿时有些凌乱:“师父,你研究这作甚?”
玄奘神情很认真:“不把这天衣给拿出来,贫僧这胳膊不就废掉了吗?”
“也是。”李澶想了想,“要不我给您找一条狗来吧!”
“在圣教寺里已经试过了!”玄奘摇头,“贫僧还试了马匹,看了看不同物类之间,这天衣产生的效力。”
李澶问:“那……效力如何?”
玄奘摇头:“与人类并无二致,无论是黑狗还是马匹,都疼得嘶叫不已,毛皮下也被扎出了红点。贫僧又找了一棵光洁的杨树,在树皮上抚摸,杨树上倒没什么变化。”
李澶呆呆地看着玄奘,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僧人痴迷抚摸杨树的画面……
“贫僧还去了斋堂,在灶膛内取了一根烧柴,在胳膊上烧灼了一下,皮肤被烧得起泡。”玄奘道,“世子,拿你的刀,在贫僧胳膊上割一刀。”
李澶吓了一跳:“师父,不行哪!您是佛子,我割您一刀即便不算出佛身血,罪孽可也不轻。不行,万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