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像,惟妙惟肖,阴森凶恶,但每一尊的姿势都不同。到了最下方,地道又朝上延伸开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尽头,绿萝却呆了。
尽头没有洞口,而是一尊夜叉雕像!
绿萝奇怪无比,怎么可能?明明没有岔路。她心中一闪,伸手在夜叉身上摸索起来,果然发现夜叉胸口有一朵古怪的花,有些新鲜的痕迹。按照之前的法子,左右一拧,开始转动,左三右四,脚下发出震动声,夜叉缓缓地陷了下去。眼前霍然一亮,涌进一股股新鲜的空气,仿佛还有枝叶婆娑。
绿萝低头钻了出来,身边哗啦啦一阵竹叶的声响,背后的夜叉像重新升了上来。这面却是一堵墙,墙上是一块巨大的佛字石刻。石刻的外面是一片竹林,竹叶扶疏,摇荡在暮色之中。只有微风掠过发出的沙沙轻响。
天色已经晚了。
“我这是到了哪里?”绿萝有些发蒙,张望了一番,才发现自已置身于一座禅院。禅院不大,只有三间正房,院中布局也很简单,正中间只有一座达摩面壁的雕塑,连高大的树木都没有。
这座院子看来在霍山的高处,朝南眺望,可以看到远处大殿的屋顶,层层叠叠。绿萝浑身的冷汗被晚风猛地一吹,不禁哆嗦了一下。她转头看看禅房,房子里亮着灯火,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
“难道我娘进了禅房?”绿萝心中涌起古怪的感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到了廊下,便隐约有女人压抑的呻吟声传来。绿萝一怔,只觉这声音异常古怪,似乎很舒服,又似乎在经历着什么痛苦。绿萝茫然不解,只是听着听着,却觉得心里烦躁无比。
那声音过于怪异,还伴随着剧烈的喘息,杂乱无比,她一时也听不出是不是自已母亲的声音。心里就开始嘀咕,不行,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母亲被歹人挟持折磨,那我定要救她出来。
听声音是左侧的房间里传出来的,绿萝想了想,悄悄用匕首割破了窗棂纸,露出指头肚大的一条缝,睁大眼睛朝里面窥视,顿时就目瞪口呆。
靠近窗子是衣架,胡乱扔着几件衣物,旁边是一张床榻,帷幔高张,一双赤裸的躯体正在床上纠缠,很容易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女的青丝如瀑,男的却是个光头和尚。两个人都在剧烈地耸动,赤裸的躯体上汗津津的,不时发出沉闷压抑的呻吟声。
绿萝呆若木鸡,提着匕首缓缓滑坐在了地上。她虽然少不更事,却不意味着什么都不懂。这男女偷情在街头巷尾听得多了,一些优戏中还曾上演过这种剧目。
那个女人,真是自已的母亲吗?绿萝想也不敢想,自已端庄贤淑的母亲,会有这般放荡的时候,而且……而且是和寺庙里的和尚……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绿萝的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房间里的戏已经谢幕,响起一阵窃窃私语,这时绿萝听得真切了,那女子的声音即使压得再低,她也能听出来,那就是自已的母亲,李优娘!
无穷无尽的羞耻令她浑身发抖,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只是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瞪大眼睛望着布满暮色的天空呆呆出神,眼中不知何时涌出大滴大滴的泪珠……
“晚上还有要事,我去更衣,你先走吧。”耳畔响起那个男子隐约的声音。
“嗯。”李优娘乖顺地答应了一声,随即传来脚步声。
绿萝吓了一跳,哧溜钻进了竹林,悄悄地躲在一蓬花树的后面,不敢作声。开门的声音响起,李优娘戴着帷帽,轻轻闪到门外,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再回到竹林进入地道,而是径直朝庭院的大门走去。
绿萝长出一口气,呆坐了片刻,又听见禅房里响起脚步声,看来那个僧人要出门了。她顿时暴怒起来,银牙紧紧咬着嘴唇,血丝都渗了出来:“恶僧,不管我娘是自愿还是被逼,就凭你让我受到这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