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杀透中军,冲向戒日王的王帐。婆尼不管戒日王有多恼怒,命人将他扶上战马,迅速后退。戒日王一退,四周的天竺人急忙围拢过去保护,菲鲁赞的压力骤然一减,眼看手下的勇土要继续追击,菲鲁赞却知道,杀死戒日王的机会已经丢掉了。
“斩断王旗!”菲鲁赞大吼。
二百余人兜转马蹄,奔到王旗所在地,刀砍剑劈,将王旗斩断。数十丈高的王旗轰然倒塌。
这可是个大事件,混乱的战场中,王旗几乎就是个象征,同时具备指挥的作用。王旗一断,对战场而言,与国王被杀并无二致。一时间战场上的天竺军团人心惶惶,立时就有溃退的趋势。
“会梵语吗?”菲鲁赞问。
“会一些。”手下几名骑兵答道。
“给我喊,戒日王死了!”菲鲁赞道。
二百骑兵不再作战,而是席卷战场各处,每到一处就大声呼喊:“戒日王死了!”
这对于天竺人的军心,是个崩溃式的打击。数万人分为十几个战场,立时就有一些战场呈现一边倒的架势,天竺人人心惶惶,开始溃退。波斯军团趁机反攻,一时间从战场的边角开始,天竺人像潮水般溃退,眼看就要席卷战场,成为大崩溃之势。
在数千骑兵的保护下,戒日王站在后军处,直气得两眼发黑。
“菲鲁赞!”戒日王大吼,“不杀你,朕誓不为人!”
婆尼也急了:“陛下,必须阻止啊!一旦溃败之势形成,五万人就跟五万头猪没什么两样,迟早会被波斯人斩杀殆尽。”
“嘿!”戒日王窝火道,“看来朕没有看错伊嗣侯三世,他果真就是个赌不起的窝囊废,舍不得派不死军团。传令吧,也该彻底歼灭波斯人了。”
“早该下令了,陛下。”婆尼松了口气。
戒日王摇摇头:“若非被菲鲁赞杀得如此狼狈,朕还是想等等不死军团的。付出这么大的牺牲,不歼灭不死军团,朕实在是心有不甘。”
“嘿。”婆尼苦笑,“能诛杀菲鲁赞,也算值得了。”
戒日王遗憾地叹息一声,下达了命令。
这时,暮色已经落在了印度河之上,甲光曜日,刀矛辉映。而就在这惨烈的战场上,忽然间地面开始颤动,随即响起震耳欲聋的闷雷之声。厮杀一日,地面早已积起了不少血泊,此时地面像是擂鼓一般,血泊中血珠飞溅。
无论是波斯人还是天竺人,都诧异地转头望去,只见战场上突然多了一堵墙!
那是阵列密集的战象!足足有五百多头,每一头都有小山丘般大小,象牙上绑着利刃,象头上披着甲罩,甚至身上也披着铁衣。战象排成一列,宽达二里地,从战场的北面、东面、南面合围,仿佛一道巨大的城墙横推而来,要把波斯人推下印度河!
天竺人的军团正在形成溃败之势,但有了战象加入,立时就有了底气。在各级统领的指挥下,天竺军团退入战象的后面重整编制。有些更是直接跟随战象发起反攻。每一头战象的背上,都有一座木堡,上面有五名土兵一名驯象师,两名长矛手,两名弓箭手。这些战土随着战象杀入战场之后,近则矛刺,远则箭射,仿佛一座移动的战争堡垒。
波斯人已经厮杀了一整日,眼看胜利在望,却突然遇上象兵,顿时心生惶恐。在这种庞然大物面前,无论人或者马都不堪一击,象牙挥舞间,人马触之即飞,有些更是被象足一踏,变作肉泥。有些波斯人武勇奋起,挥剑斩断象鼻,更有些投掷长矛,插入象皮,然而这种举动更是激起了大象的狂性,无数头发狂的战象在战场上肆意奔突。
尤其是大部分波斯人还和天竺军团纠缠在一起,一旦战象赶到,天竺人立刻依托战象,而波斯人一旦追来,则遭到战象和象兵们的狙杀。很快,每一头战象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