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弯刀和利剑。天竺人的弯刀朝着对方身体一拖而过,根本不需要费力,高速划过的弯刀如同切割一块黄油般撕裂了对方的甲胄,在身体上拖出一尺多长的口子,皮肉翻卷,鲜血喷涌。绝大多数波斯人中刀之后都会丧失战斗力,惨叫着坠下战马。而有些则悍不畏死,嘶吼着刺出手中的利剑,锋利的剑加上高速的战马,天竺人粗陋的战甲更是抵抗不住,中剑之后哪怕不死,也丧失了战斗力。
骑兵决斗的战场范围要大得多,整个南大营周围彻底成了修罗地狱,血海杀场。
戒日王站在高台上,沉默地凝望着战局,他知道,这次麻烦了。
“这群失去家园的波斯人,竟然有如此血勇!”戒日王喃喃道。
“他们真正的精锐,不死军团,还没有出现。”婆尼道。
“朕等着!”戒日王冷冷地道。
“这一战已经变成血肉磨坊了。”婆尼叹道,“不知道伊嗣侯三世究竟敢不敢把身家性命押在这个赌局上?”
“朕赌他不敢!”戒日王嘿嘿冷笑,“在世界诸王之中,他不是个赌徒,而是个懦夫!”
印度河上,血色残阳。
双方从凌晨杀到日落,整个印度河东岸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浸透,地面松软得有如下过一场雨。奔驰的马蹄陷入湿土,再拔出,便是淋漓的血色。
戒日王到底没能在一个时辰内夺回南大营,眼睁睁看着波斯人的船队又运来一批战土,里外配合下,彻底歼灭了固守南大营的天竺战土。但是在天竺人的阻挠下,波斯人也极难登陆,战事进行了整整一日,也只不过调来了两拨军队。然而加上正在战场上厮杀的人马,波斯人达到两万五千人,已经给戒日王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不过战场的整个局势依然牢牢控制在戒日王手中,他手中仍然有接近五万的大军,基本保持了对波斯人的全线压制。
印度河西岸,码头高台上。
伊嗣侯三世已经站了整整一日,一日之间,整个人都消瘦了,双颊有两团不健康的晕红。大麻葛和菲鲁赞站在他身边,高台下,是三千铁骑,整齐列队,连人带马都包裹在钢铁外壳中的波斯精锐,不死军团。
渡口处,上百艘战舰正等待出发。
“陛下,”菲鲁赞正在劝说,“如今战局呈胶着之势,天竺人占据地利和人数优势,一旦短时间内无法击破天竺军队,咱们最终必败无疑。该把不死军团押上去了。”
“大麻葛,您怎么看?”伊嗣侯三世犹豫不决。
大麻葛鞠躬:“陛下,臣不懂军事,还是您和菲鲁赞将军来决定吧!”
伊嗣侯三世不舍地看着脚下的不死军团:“菲鲁赞,不死军团渡河之后,保证可以击败天竺人吗?”
菲鲁赞愣了一下:“这个……臣无法保证。从天竺人的骑兵水准来看,他们的战斗力与不死军团相差甚远,这三千人马,能击溃他万人军团。按正常情况,不死军团一旦登陆,必定能给天竺人致命一击,可战场情势瞬息万变,臣……确实不敢保证。”
“那么你想过没有,菲鲁赞。”伊嗣侯三世内心焦灼,“这场战争中,朕已经赌上了三万勇土,这是在敌国境内作战,又隔着印度河天险。倘若此战咱们失败,这三万人,可能匹马不得生还。若是朕把不死军团也搭进去,这五六十万的波斯妇孺,谁来守护?”
“陛下,”菲鲁赞焦急不已,“渡河作战,那就是生死豪赌。赌赢了,咱们在河对岸站住脚跟,赌输了,有多少人死多少人。到如今咱们已经押进去三万战土,只能豪赌一把,将一切的生命和赌注全押上去。我波斯人,要么一战成功,要么一战灭族!”
“一战成功,一战灭族!”伊嗣侯三世忽然暴怒起来,“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你要让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