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
卓家祖上因战功封侯,爵位传到卓宽他爹这里却是从文了,文官的儿子,脑子就是比他这武夫好使。
上回打马球赛时,也是卓宽给他出主意,说可以在沈元策的队伍里安插内应。
卓宽:“上回马球赛时我尚不确定,方才都这么明显了,你还没瞧出来?”
“瞧出什么?”钟伯勇光盯着沈元策那把弓的样式看了。
“郡主和沈元策恐怕不是死对头,而是”卓宽附到钟伯勇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钟伯勇一惊:“你的意思是?”
“说不定你阿弟就是知道得太多了,才会被他们”
回忆着阿弟当时支支吾吾不肯说原因的样子,再联想阿弟出事那日,确实曾去过贵女云集的那间酒楼,钟伯勇气得涨了红脸,慢慢捏紧了拳头。
“岂有此理,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兄……!你快说说,可想到了什么治他们的办法?”
卓宽悠悠晃着茶盏:“你阿弟吃了一记哑巴亏,你便叫他们也吃上一记,你动不了沈元策,难道还动不了一个丫头片子?”
营寨深处,姜稚衣坐在一顶单人营帐中,经过一段漫长的回想,双手啪地一合十:“……明白了,这下全明白了!”
“您明白什么了?”谷雨在旁给她斟了盏热茶。
姜稚衣接过茶细细品味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