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的。

要不是那些人认出了姜稚衣,想献殷勤,她们怕是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眼下也只能将就将就。

惊蛰赶紧熄了上一拨客人熏的男香:“郡主,要不开窗散散味儿?”

开了窗难受耳朵,不开窗难受鼻子,耳朵和鼻子总要委屈一样。

姜稚衣烦躁得挥了挥手。

惊蛰转身去支窗子,想着该怎么叫姜稚衣消消气。

其实今日这位大张旗鼓的将军如若换作旁人,兴许郡主还不至于这么生气,可这人偏偏就是沈家郎君。

这位沈郎君仗着有个河西节度使的爹,从前在京中行事一惯散漫不羁,到哪儿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郡主本就看不顺眼这等“刺儿头”,自打因为一只蛐蛐与沈郎君结下梁子,两人从此更是势同水火。

每逢见面,一个冷嘲,一个热讽,一言不合一个甩袖上轿,一个掀袍上马,谁也不让着谁。

这一边是皇亲贵戚,另一边家里手握重兵,看客们也不敢劝和,久而久之就都长了记性哪家要想太太平平办场宴席便记住一点,这席上有姜无沈,有沈无姜。

如此这般较了许久的劲儿,直到河西突然爆发战事,传来沈节使战死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