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马上就没人了!”穆新鸿一把拉过不知所措的军医,“少将军,那我们也出去……”
“不是你们,”元策竖掌打住他,盯着面前两颊绯红的人,缓缓撑膝起身,“是我。”
“哎?”姜稚衣慌忙伸手一拉,拉住了他的手。
柔软的压迫感像又重新袭来,元策垂下眼睑,看着揪住自己小拇指的那只细白的手,从手指尖一路僵到脚后跟。
“阿策哥哥,让他们走就可以了,你出去做什么?”
元策看着她眨巴眨巴的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去和医士商讨你的脑……你的伤势。”
“可是你走了,我一个人害怕……”姜稚衣嘴一瘪像又要哭出来。
“那就”元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轻轻抽回自己的小拇指,“害怕着吧。”
帐外,元策负手站在空阔处吹着风,看上去心如止水,平静祥和。
如果穆新鸿没有从后面看见他那根仿佛与其他手指脱离了关系的、独自撇在风中的小拇指的话。
鼻端那股似有若无的甜腻香气始终挥之不去,元策蹙着眉头,听见身后跟出来的动静,回头一指大帐,笃定道:“她是不是烧坏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