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声,就一下子转头看向他,就见他扬了扬手中的果盘:“下来吃。”
她高兴地从上面爬下来,手上是脏的,刚一走进谢潇南就亲自喂她,而后问:“爬那么高做什么?”
“还好啦,这也不算高。”温梨笙嚼着口中的水果,道:“在沂关郡的时候,再高的树我都爬过呢!”
谢潇南见她吃完了,就又喂了一块,将她唇边溢出的汁水抹去,“那万一摔下来了呢?”
“不会的,我对爬树很熟练,我爹每回要拿竹枝打我,我都跑到树上去。”温梨笙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由于她爹压根就不敢爬高,所以每回她上树之后温浦长就没辙了。
不过有回把他气狠了,见温梨笙又怕上树,他也跟着往上爬,爬了一半就开始抱着树发抖,被府上的下人一同努力才将他接了下去。
见她笑得开心,谢潇南说:“后天回门。”
温梨笙才想起来这茬,于是连忙转身,去把手洗净,说道:“那我给爹准备点礼物带回去。”
她记得她爹是最喜欢读书的,而谢府最不缺的也是书,有一部分还是御赐的书,其中不乏绝世孤本,她爹若是收到这些礼物定然会很开心。
她将谢潇南拉去了藏书阁,在他的建议下挑了几本书,回去包装的时候,温梨笙又觉得单单几本书太过单调,于是又将她辛苦了一下午的画作一并添了进去。
回门那日,温梨笙醒来得很早,一下就从床榻上坐起来,见谢潇南还在睡,她就凑过去,轻轻吹他的睫毛。
谢潇南一下就被闹醒,揪了一把温梨笙的脸,而后才起床。
两人收拾了一番,踏着清晨的风,前往温府。
知道今日是回门,温浦长也起得很早,只不过带了个帷帽遮遮掩掩,将面容遮住。
沈雪檀在庭院里站着,看霍阳与沈嘉清练剑,自从温梨笙出嫁之后,父子俩怕温浦长不适应一个人居住,就一同搬到温府里,这样一来虽有些拥挤,但好歹也热闹,总不至于让温浦长面对这空荡荡的宅子总是掉眼泪。
沈雪檀见他在屋里面折腾许久还不出来,催促道:“你的矜贵女婿都走到门口了,你还在里面干嘛?”
温浦长一听他们回来了,就急急忙忙用帷帽遮好面容,推门出去。
沈雪檀见状当即忍不住笑了,“你这模样想唬谁呢?”
温浦长啧了一声:“关你什么事!别多嘴。”
温浦长惦记着女儿今日回门,昨夜里高兴多喝了几杯酒,不小心吃了点桃汁糯米做的点心,这才肿得跟猪头似的,不肯以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