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温梨笙大声反驳:“我跟世子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还敢跟我顶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温浦长说着,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桌上的灵牌前,抹着眼泪又开始哭起来,用老一套的说辞道:“爹啊,娘啊,都是儿子没用,教女无方!竟然会被她骗得晕头转向……”
“哎呀,爹”温梨笙真是受不了他这样,说道:“我这还不算有出息吗?先前不是说过要给你找一个顶顶好的女婿来着,如今我要嫁进侯府,沂关郡还有谁敢再看不起咱们温家!”
温浦长一想也是,最主要的是他先前也有几次梦到谢潇南变成他的女婿,当时只觉得这美梦遥不可及,然而今日谢潇南就突然上门提亲了,导致他现在还有些缓不过来劲儿。
温梨笙见她似乎被说服了,于是又加把劲:“当初说我要找个好夫婿,你要当大官,如今我的事已经敲定了,往后就是爹步步高升,当上朝廷命官,届时说咱们温家高攀的声音就很少了,所以爹你一定要努力!”
温浦长感觉自己莫名地受到了一股子激励。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来道:“你在家老老实实待着,我出门一趟。”
“你要去哪里?”
“去找沈雪檀!”温浦长觉得要找个人跟他一起消化这个消息。
温梨笙就说:“有件事忘记告诉您了,您书房里的那尊红木雕花,被世子掰断了一朵。”
“什么?!那是我跑了三条街才挑中的东西!”温浦长赶忙调转脚步,朝着书房而去。
温梨笙见他匆匆离去,勾着嘴角笑了一会儿,转头又看向摆在桌子上端端正正的灵牌呢喃道:“娘,我就快要嫁人了,以后可能不能时时再跪在您面前了,但是我一定会常常想念您的,不要怪我好不?”
而后深深地磕了三个头,又点上了三炷香,逐一将温家列宗拜了拜。
心中一阵感慨,想当初温家在沂关郡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但温家人却好像与仕途无缘,即便是多么用功苦读,都没有一人能够考出个考名声来。
沂关郡的人都以为温家死得只剩下一个孩子时,这书香世家该彻底落寞了,却没想到她爹如此争气,前世也是一步步走到了一品丞相之位,如今虽然没有前世的官职高,但也算是大官了,温家列祖若是知道了,定然也会原谅他这十来年做的有辱门楣之事吧。
温梨笙在祠堂中跪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之后就是谢家拿着谢潇南和温梨笙的生辰八字去合算,算得两人是天作之合,若是结亲则是一门顶好的亲事,吉日七月八月十一月都有,按照本来的原定,谢家选了八月二十一日。
亲事定下来之后,谢家送文书之时又送了一回聘礼。
起初温梨笙不知道他为何要送两回,后谢潇南的回答是:“你们刚到奚京,宅子都是新的,并没有什么存货,再从沂关郡搬来时间不够,且也太麻烦,所以第一回送来的东西,你就当做是嫁妆。”
温梨笙听后无比惊讶,没曾想到她嫁人的嫁妆也是夫家给的,不过这思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温家与谢家结亲的事,一旦敲定,消息就散出去的很快,没用几日,几乎全城都知道此事,都在打听温浦长究竟是何人物,温家的那个女儿又有着何等倾城之貌,引得世子倾心。
没过多久,温浦长当年登科及第的消息就传开,当年他从沂关郡考到奚京来,摘得状元魁冠,热度持续了很长时间,寒门学子一跃龙门之事也成为很多学子们的典范。
而后就是他突然调回沂关郡,十几年的时间,奚京渐渐没了他的消息,却没想到这一回来,就要与谢家结亲了,一下子震惊了全京城的人,那些整日盼着要嫁进谢家门槛的姑娘更是伤心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