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剧烈地挣扎起来,攥着拳头捶打他的肩膀,差点掀翻药碗,谢潇南就将手挪远一些,把口中的药全渡过去之后又喝了第二口,完全无视她那柔弱的力道,又覆住她的唇。
这次她学聪明了,咬紧了牙抿紧唇,黑色的汤药就顺着嘴角滑下去,在白皙的颈子上滑出一个弧度没入衣领中。
谢潇南心一狠,加重力道咬了一下,瞬间嘴里就涌出血腥味,温梨笙也吃痛下意识张开嘴,所有药全部灌进嘴里,呛得她咳嗽起来。
接下来的几口药喂得很快,温梨笙的挣扎抗拒没有半点作用,虽然也漏了些许,但大部分全部进了肚子里。
她趴在床边,想把刚才喝进去的药全吐出来,谢潇南就冷着声音道:“你若是吐出来一口,我就再喂你喝一碗。”
他唇上也沾的全是血,像跟人打了一架似的喘着气站起来,就见温梨笙唇上被咬破的地方不停的流血,看样子伤口不浅。
对上她带着恨意的眼睛,谢潇南眸光森然,盯着她看了很久,才带着隐隐怒意地说:“温梨笙,你这个不识好人心的白眼狼。”
说着他就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拇指不算温柔的碾过唇上的伤口,血液被晕开,染得她唇色殷红,伤口处立马又涌出血珠来。
“太医!”谢潇南喊道。
这喊声一落下,温梨笙就猛地从梦境中惊醒,只觉得满口苦涩,似乎还残留着药味。
第91章
一大早起来,天气仍旧有些闷热,她洗漱好出门,风拂面而过才减轻了些许热意。
温梨笙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明媚,碧空如洗。
她站在门口晃了晃手臂,转头朝斜后方的杏花处看了一眼,见那处大门敞开着,谢潇南似乎已经出门了。
她又往前走,走到温浦长几人所住的庭院,刚进门就看到她爹在院中的树下坐着,身穿竹青的衣袍,背对着大门。
温梨笙走过去,兴致冲冲道:“爹,今日闲来无事,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呀?”
温浦长听见她的声音转过头来,只见那一张原本清俊的脸此事红肿遍布,眼睛也看不清楚了,鼻子大了一圈,活脱脱像个猪头。
温梨笙吓得当即停住了脚步,惊恐道:“我认错人了,抱歉!”
她转头就要跑,温浦长却喊道:“笙儿,我儿!回来!”
一听这声音的确是她爹的,温梨笙才转身回来,哭着扑倒他身边:“爹你怎么了!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要跟他拼命!”
温浦长慈爱的摸摸她的头:“无人打我,只不过昨日与侯爷一同饮酒时,我喝了些桃酒。”
温梨笙的眼泪都硬生生憋回去了,震惊道:“你分明知道自己不能吃桃子,为何还要喝桃酒?”
温浦长有些心虚,眼神飘忽起来:“侯爷并不知道我对桃子过敏,拿出一坛桃酒说是宫廷特供,让我品尝一下,我温浦长何德何能品尝到这些东西,于是……咳,就喝了一点。”
温梨笙霍地站起来:“你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敢吃这些东西,不要命了?!”
温浦长努力瞪大因为肿胀而被挤小的眼睛:“逆子,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呢!”
她气道:“是你自己不知分寸!如今脸肿成猪头就好看了?若是再有什么生命危险……”
“温梨笙。”
门口传来谢潇南的声音,温梨笙停住了嘴里的指责转头看去,就见谢潇南正往门内走来,席路提了个锦盒跟在后头。
他一边走进来一边道:“何以对温大人这般大声?”
温浦长一见他,立即站起来,顶着一张猪脸行礼,而后控诉道:“世子,我这逆子一大早就对我大呼小叫,简直太不像话了。”
温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