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看,就见她小拇指有一截沾了酒水,粉粉嫩嫩的指甲泛着水光,便一把抓住要往嘴里送:“沾上了,我给你舔舔。”
温梨笙笑着说:“我这手指刚才抠了脚丫子。”
胡山俊一下僵住,松了她的手:“抠了脚还给我倒酒?”
温梨笙道:“我不是说了我有病吗?”
“有病爷给你花钱治。”胡山俊忽而觉着自己倍有面子了,方才被谢潇南拉着的女人跑来给自己倒酒,他抬手把怀里的女人推了起来,对温梨笙道:“来,坐爷怀里。”
这下可不得了,惹得那女子妒火中烧,顿时将矛头对向了温梨笙,气愤道:“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从来没有在楼中见过你,何以将脸蒙起来不敢见人?”
温梨笙道:“我有什么不敢见人的。”
说着她将蒙在脸上的墨纱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完完全全的脸来,扬唇一笑:“怎么样,我漂亮吗?”
如此一笑,那颗朱砂痣更衬得她仙气飘飘。
胡书赫一下子就站起来,平日里板着的脸也终于出现了惊色:“温梨笙,你怎么在此处?”
胡山俊一听,顿时叫起来:“温梨笙?是温家那个混丫头?”
整个沂关郡,谁不知道温梨笙啊,就算是没见过也听过其名声。
胡山俊将温梨笙上下打量,不敢相信她突然出现在这山水居里,当即脱口而出道:“温家倒台了?他女儿怎么跑到山水居来倒酒?”
一时间房中乱哄哄的,温郡守仍屹立不倒,温梨笙就会一直待在保护伞之下,不可能会出现胡山俊说的那种情况。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就是为了某个目的而来的。
“温梨笙。”嗡嗡的议论声中,谢潇南的声音穿过杂音而来,他的脸上没有了方才的冷漠,只剩下不易察觉的倨傲:“过来。”
温梨笙走到谢潇南的手边,捂着自己的心口叹了口气道:“胡山俊,我这心病别人还真治不了,就得你治才行。”
胡山俊一愣:“什么意思?”
“早就听闻胡家二房的嫡少爷风流多情,我一直想见你一面。”温梨笙道。
“你爱慕我?”胡山俊笑出了声。
温梨笙觉得这话十分好笑,也跟着笑了起来,而后道:“你自己觉得可能吗?”
胡山俊脸色一僵,沉下了嘴角:“你耍我?”
“胡家前段时间险些要了我的命,我耍耍你又如何?”温梨笙道:“今日我来这里就是想让你转告一些你爹,我要见他,让他约个时间来温府敲门。”
温梨笙的话中满是不敬,胡山俊大怒,拍着吼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使唤起我胡家来了?”
温梨笙轻哼一声:“行,到时候别求着来见我。”
胡山俊起身,把桌上的酒菜都给掀了,气道:“小丫头,你真是胆大包天,敢只身来这地方,当真以为我是好欺负啊?”
“你敢动我吗?”温梨笙直直的看着他。
胡山俊听了这话,第一时间先是朝谢潇南看了一眼,稍微将脾气按了按:“你别以为躲在世子身后,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能仰仗他一时,还能仰仗他一世?”
温梨笙微微扬起下巴,一副十足嚣张的样子:“我在沂关郡生活那么多年,仰仗的从来都不是世子,我温梨笙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你胡家对我下手之前,就该明白这一点。”
且温梨笙打能在地上跑开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她平日里只做些招猫逗狗的闲事,倒不至于成为整个沂关郡赫赫有名的存在。
胡山俊被她气得喘起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素问温家的丫头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做,却从不知有朝一日能骑到他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