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听到他们大声喧哗的吵闹声后赶紧上前制止他们:“病房门口不要喧哗!病人需要休息!她已经醒了,家属可以进去探望了。”
时勋甩开季在煊的手丢给时聿一个势不两立的眼神,转身想进病房。时聿耸了耸肩推开卢卡斯和麋鹿,厉声打住时勋的行动:“家属才能进去。”
时勋舔了舔嘴唇实在是忍不了时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了,抑制不住冲动,转身挥臂要给他一拳却不料被季在煊拦在中间,一拳打到了季在煊的侧脸上。
“槽!”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去扶他,季在煊捂着脸脖子间的青筋暴起,一贯温和好脾气的他也被他们兄弟俩给挑怒了:“他妈的你们俩有完没完?说了不要打扰她休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样?要打是吧?”
他猛的拉开卢卡斯和麋鹿给他们清除障碍让出战场:“来!打!我们谁都不会拦的,谁不打谁孙子。”
白千絮在病房里已经听到他们起了争执,她扶着吊瓶柱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艰难的缓步走到病房门口,看着他们俩黑压压的身影互相僵持着心就疼的更厉害,用尽余力呵斥道:“时聿,给我进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尝试反压他的气场。
时聿扯了扯外套衣领狠狠瞥了一眼时勋匆匆跑上前扶住白千絮,她回病房前给季在煊传达了眼神信息,带时勋回去。季在煊立马收到了信号,他强行拉住时勋把他塞进电梯里。
时勋阴沉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白千絮再次在这么明朗的局面下选择了时聿,他的心就像被冷风穿过一样凄凄惨惨切切,不停的漏风。
季在煊揉着胀痛的脸颊拍了拍时勋的肩,沉沉叹了口气劝慰道:“她有心脏官能症,不能受刺激也不能经历太大的情绪波动,如果你真的想和她说说话就心平气和的说,她这个病是神经类疾病,情绪稳定很重要的。”
“心脏官能症?我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个病?”季在煊的话无疑给时勋伤口上又扎了一刀,他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发现她有心脏方面的问题。
季在煊回忆着白千絮第一次发病的场景:“我第一次知道她有这个病是高三统考的时候,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我看到她靠着墙很难受的样子,就带她来医院检查了。所以我后来跟她复合以后,遇到再生气的事情都不敢吼她。这个病对生命没有威胁,但是病发很痛苦的,呼吸都疼。不能受精神刺激,如果情绪骤然突变就容易发作。”
时勋感觉天都塌了,他跟她形影不离在一起生活了两年都没有留意过她有这个病。并且这半年以来,他为了刺激她故意中伤了她无数次,所有的言行都在往她身上砸刀子。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悔恨过,完全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罪不可恕。
他每一次对她的伤害,每一次生气时说的反话,都在侵害着她的身体。她每一帧倔强憋泪的画面都在他脑海里快速过着,她每一滴流过的泪都落到了他的心里,比硫酸的腐蚀性还强,钻心腕骨把他整个人都掏空了。他所有熊熊燃烧着的斗志一下被浇灭了,全部化为死灰一般随风散去了。
时聿坐在床边胳膊肘撑在白千絮身旁,微微侧着头伸手轻轻扶着她的睡颜,很怕用力会弄碎她,只敢用最轻的力道划过她的脸。他静静的凝视着她,发过无数次的誓要护好你,可每一次都食言了,原来想豢养好一只蝴蝶是这么不容易。
第二天出院后白千絮主动约见了季在煊,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了许久了,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看了半响,无数的话都在嘴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确切表达此刻的心情。白千絮看他欲言又止了半天追问道:“能搞到吗?”
季在煊一个喘气提起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正色问道:“你要hiv的假证明干嘛?你必须告诉我你的用途,这个东西是不合规的,我没法保证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