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肩膀,裙子随着她的步伐飘动,就像银河般灿烂。但怎么一点都找寻不到以往的感觉了?她就好像是个完美的蝴蝶标本,失去了所有灵动的生机,华美却没有灵魂了。
“白小姐,啊不是…………少……少奶奶。”温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对白千絮用什么称呼好,一下脸涨红了陷入尴尬窘迫。
白千絮眨了眨眼睛,缓缓蓄着骨子里的那股傲慢劲,从镜子里不满的瞥了她一眼:“什么少奶奶?我这辈子都是我自己,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身份。”
“是…………白小姐,我们该出发了。”温迪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也不敢多言怕惹怒她。
白千絮拎起裙子撑住永远不会低下的头颅,没有一丝犹豫转身走出了房间。时聿听到她高跟鞋的脚步声后抬头看向楼梯间,他的缪斯身披璀璨碎星缓缓降临,妩媚精致、柔美又不失张力。她的美在华裳中嫣然绽放,褪去了所有的憔悴落寞。这才是她,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时聿走到她面前轻轻牵起她的手,给她的中指套上了一颗graff全美椭圆鸽子蛋,白千絮木然的接受着他的一切行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捉进了金丝牢笼里并且上了锁,从此时间的花草烂漫都与她无关了。
时聿托着她的手,就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珍宝一样不敢用力怕捏碎了,也不敢放松怕一不留神就从他手里摔落。指尖细细摩挲着那颗切割精美的钻石,内心深处感慨万千,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为她戴上戒指的这个场景,他在每个不眠夜都在脑海里编织过无数次,也亲手打碎了无数次。而这一刻,成真了。他惆怅的仰头吸了口气:“如果不喜欢的话,你去选款告诉我。”
白千絮眼神落在这颗囚禁她的钻石锁上未曾眨过眼睛,她眼前真实的画面和回忆的画面在重影,闪过时勋为她戴上粉钻的那一刻,闪到她眼睛发酸瞳仁颤栗不止。
白千絮闭了闭眼憋回眼泪深喘一口气,睁开眼睛恢复了那副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态度,没有情绪的给了句评价:“挺好的。”
李绮月和沈逢颐无比焦虑,一直死死盯着花凫俱乐部的门口期盼着能见到白千絮。别人怎样都无所谓,她们俩是一定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太了解白千絮了,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时勋的,没有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嫁给时聿的,这太扯淡了。
而李绮月心里不仅仅是担心焦虑,更多的是无休止的猜测,当她得知白千絮和时聿领证的消息后,她猛然想起去年暑假在医院得知的那个秘密。
实在是难安,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时聿真的如她猜测一般,早就暗恋白千絮了?还是他们在很早之前就偷偷在一起过?不会白千絮又出轨了吧?李绮月越想越混乱,脑子都要炸了,今晚必须问明白。
裴雅妍眼珠子扫射过每一个人的脸庞,她精准捕捉到他们显露出的内心活动。时勋的神情看上去更望而生畏了,眼眸里毫无水光潋滟的感觉,凌厉中带着些阴狠犀利,浑身的棱角都变得更加冷硬了。
这不是她想要看的结果,她预想的是当时勋破碎时刻的救赎者。而他看上去不想表现出分毫的伤心难过,反而把自己身上的傲骨钉的更坚固了。
在几百双眼神的注视下,白千絮和时聿时隔许久换了新的身份再次踏足花凫,所有人亲眼目睹到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后都垂下头窃窃私语。白千絮的身影印入时勋眼帘的那一刻,他的心掉入冰窖荆棘中,被扎满了无数个洞流血不止,喉咙一下紧迫无法呼吸。
他再次感觉到了休克前的濒死感,无比窒息,无论残余的理智如何强压着汹涌的爱恨都抵不过潜意识的洪流。他一把把酒杯拍到桌子上,手指不自觉用力收紧把桌布揪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