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万算没想到第一个对她出手的人会是最阴狠不好惹的时勋。
白千絮连续两天没有出过房间了,没有丝毫的动静,管家隔几个小时就会查看她的状况。不吃不喝,不吵不闹,只是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时勋尊重她此刻的心情,给了她时间去喘口气,可她还是这么顽固不化的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
他实在是坐不住了,闯进房间一把拎起她,白千絮原本单薄的身子如今就跟纸片一样脆弱无力,她的眼神毫无生气放空着。她不跟时勋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他们明明面对面着却像是在两个维度里一样接受不到对方的讯号。
时勋看到这样的她又心痛又愤怒,迫切的想从她眼睛里看到一丝的生机,哪怕一点点未灭的火花也好。可惜都是徒劳,白千絮万念俱灰,心如死水。
他恨自己把她弄碎了,又恨她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他没说一句话把白千絮拽进车里带去了医院。他要求医生被她挂营养液,她不肯吃饭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保证她不会被饿死。
从头到尾他们俩都无人打破沉默,白千絮就像个被遗弃的娃娃一样破碎不堪,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灵动,不会说话也不会眨眼,不反抗不拒绝外界施加给她的任何压力。
时勋坐在她的病房里就这么默默盯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看着,琳达想喂她吃饭,她撇过头拒绝进食。
“你到底是想弄死自己还是想弄死我?”时勋看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里一肚子火,又懊恼又悔恨又心疼,他都感觉自己血压要爆表了,根本没法再容忍她这样伤害自己。
季在煊听到消息后赶来医院想劝劝他们俩,他一进门就看到这副僵持的画面。白千絮唇色苍白冷着脸靠在床上,时勋浑身的触角都在燃烧站在床边来回踱步,恨不得跟她就地同归于尽的架势。
季在煊清了清嗓子,快速整理了下思绪缓缓开口:“他真的没有出轨,卢卡斯生日那晚他全场躲着那个女的,我看着他上车的,那女的也没上他车。我保证,我从来不对你撒谎的,你知道的。”
白千絮身心俱疲,饿的发晕又被气的心慌手抖,她张了张唇半天说不出话,没有力气能及时作出反应。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余力拔下左手上的那颗粉钻戒指抬手扔向时勋,钻石划过他的脸颊刺出了一道细细的血迹。
时勋抬手用指腹擦了擦被划伤的左脸,他指尖沾染着晕开的鲜血,低头看到钻戒还是绽放着不可忽视的璀璨光芒躺在地上,落寞又闪耀,他弯腰拿起钻戒,瞥眼盯着白千絮渐渐握紧拳头:“你还是要跟我分手是吧?”
白千絮陷入了绝境,她不能忍受也不能原谅,她这两天反复自我拉扯,做梦都是跪在神坛边祈求上天,求这一切都是假的,求时光倒流,求时勋不要在她难受的时候背地里偷偷这么给她致命一击。
白千絮吸气的声音都在哆嗦,她摸着自己的肩膀蜷起腿抱住自己,就像是个受了一辈子虐打的小猫一样神色难安,看谁都很戒备警惕。
时勋打量着她眼神里的黯淡心死,抱着腿的手臂上还扎着针,心脏炸裂的疼痛难忍,他坐到她身旁伸手轻轻的牵住她的手,弱下所有情绪保证道:“我已经寄律师函了,会解决好的,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再经历这种误会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去这种局了,也不会再超时回家了,原谅我好吗?”
白千絮颤动着肩膀止不住的冷笑,她仰头靠在枕头上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什么以前以后的,跟我无关。”
时勋才稍稍平复了些怒火看她又跟一开始那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瞬间被挑怒:“你折磨我可以,但你别不吃饭自虐行吗?”
白千絮转过头,语气冷若冰霜但不失倔强倨傲:“折磨你?我有什么资格折磨你?”时勋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