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累不累?”
白千絮虽然娇生惯养,但是她也习惯了家族祭祖的场面了,苏辞也家祖上是满人贵族,比时家祭祖的繁文缛节还要多。她摇了摇头摊开手心和他十指紧扣:“不累呢,就是有点饿了。”
代月锦在他们前方听到白千絮说饿了,回头向她招手:“Sydney,去前厅喝燕窝粥。我让她们给你留了天盏,很好的。”白千絮看到她招手,顺势乖巧伶俐的追上前挽住代月锦的胳膊:“谢谢奶奶~”
代月锦摸了摸她手腕上戴着的那只帝王绿翡翠,慈爱的笑了:“你戴着真好看,果真人养玉,看着都比之前润了不少。”
白千絮一直没敢戴出门,怕磕了碰了就不好了,这次特意戴上感谢代月锦对她的喜爱认可。她莞尔一笑,机灵的反过来夸赞代月锦:“我年轻哪里能戴出翡翠的华贵?刚才在前厅看到家族照里爷爷奶奶的结婚照,奶奶穿着那一袭婚纱,戴着一套翡翠才出彩呢。我还以为是哪个民国时期香港女明星呢?后来顾姨说是奶奶~”
代月锦被她这一套说辞哄的天花乱坠,她咯咯笑着嗔怪道:“哪里是女明星了?等你们订婚了,那条帝王绿项链我也传给你。”
白千絮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她顺势卖个乖:“我已经有了呀,留给世聿哥的夫人吧?”
代月锦提到时聿就头疼,她和顾亦桢前前后后安排了五六场相亲给他,都是精心挑选出来门当户对的女孩子,时聿一个都没看上不说,还把其中一个当场给气哭了。她拍了拍白千絮的手感慨万千:“相亲他给我搞砸了,恋爱也不谈。26岁的人了,过完年就27了!我还给他?我给他个毛栗子吃吃差不多!我看他去出家好了,省的在我眼前晃,我看着就难受!”
白千絮听到她这么幽默风趣的发言忍不住捂嘴笑了:“奶奶,世聿哥不是忙吗?我回头看看有没有好的女孩子,到时候介绍给他。”
代月锦两眼放光:“那太好了!你物色物色,一定要人好,门当户对我都不要求了。能有个人忍他那个臭脾气,我都谢天谢地了。”
石七乔跟着秦菀在餐厅落座,佣人推着餐车一个个上着燕窝腊八粥,还有各式各样的小菜、水果,都是分食装的,一人一份。所有人一大早就忙着祭祖,这会儿才完全松下筋骨吃早饭。
她咬着猕猴桃眼珠子乱飞打量着房顶和梁柱上的木雕,不同的柱子刻的故事还不一样,但都是鱼虫走兽,有凤戏牡丹、麒麟送子、双龙布雨、鲤鱼跃龙门。果真非遗传承技艺精湛,每个斗拱雀替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木雕装饰。
石七乔从没见过这么叹为观止的双面镂雕,这整个厅完全不像是给人住的,说是中国版凡尔赛宫都不夸张,艺术殿堂级别的花厅。每一个角落都透露出一个信息,时家都是老钱家族,世世代代祖祖辈辈不曾没落过。
石七乔落下眼神看到主桌上时勋和时聿在窃窃私语商讨着什么,白千絮看他一直忙着没空吃东西,拿起勺子挖着粥送他嘴里。她穿着一件绛红色羊毛大衣,露出的脖子和手都发着纤弱柔媚的白光,她化着淡妆看上去没有以往那么锋利有攻击感了,绛红色浸润出她蕴藏的温婉气质。
时勋穿了件陨石灰大衣,黑色线条勾勒出隐隐约约的大小格子图案,立挺的肩膀很好的撑起了大衣的廓形,半高领黑色毛衣卡在他喉结处露出了半个脖子,他说话时脖间的青筋会随之微微震动,十分禁欲。他伸手揽过白千絮的腰,两人俨然像一对小夫妻的模样,举止投足都很默契自然,没有一丝的娇柔做作。
时聿说完了家里的事后,神情舒展了些转过话锋:“晚上烤肉吃,爸爸昨天就找人搬了好几箱食材过来,说要烤羊腿吃。”
“啊?”白千絮一怔,她从来不吃羊肉的。
时聿知道她不吃羊肉,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