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他愣了愣,一时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只觉得对方的气息稳稳地环绕在自己周围,带着某种独特而又意外令人安心的味道。
头晕,腰酸,屁股疼……还有点渴。叶霜迟钝的这么想着,缓缓挪到床沿处,翻身下床时双腿发软险些跪倒下去,赤脚踩在厚实的羊绒地毯上,走到桌边倒了杯清茶慢慢饮下。
微凉清苦的茶水顺着口腔流入食道,叶霜的思绪也逐渐清明,脑海中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开始浮现,像是突然接通的流水一般冲击着他的思绪。
联姻,情毒,心魔幻境,以及昨夜被墨焰玩弄的记忆都在此刻被记起。
叶霜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他被呛得连连咳嗽,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口。幻境里被墨焰逮着爆操就算了,可这道侣算怎么回事,墨焰这小兔崽子怎么还凭空污他清白?他除了跟江旭言不小心睡过两次之外,哪里有半像是对道侣的样子,至于到了心魔幻境中还这般耿耿于怀吗!?
身后的床榻上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微动静,叶霜回头,就看到江旭言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已经恢复的黑色眼瞳微微眯起,似是不适应清晨的光线。
江旭言眨了眨眼睛,适应光线后转头看向叶霜,他的脸色是惯常的冷淡,却给叶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错觉他在极力掩饰什么。
叶霜又低头喝了口茶,借此机会压下嘴角。让他猜猜,这人是被玩的屁股肿了还在疼?还是同他一样恢复了记忆,想起昨夜种种恼羞成怒的恨不得杀人灭口?
叶霜不动声色地将面前被粘湿的桌布理了理,让沾了茶水的那一面被推到不易被察觉到另一侧。他清清嗓子,对床上之人开口问道:“醒了?”
江旭言好似明白叶霜问的是哪种“醒了”,他微微点头坐到了床沿,习惯性地缓缓整理起凌乱的里衣,垂眸道:“阿焰昨日举止出格,看上去也并无记忆。”
“他平日要是有这么大胆子,何至于道心不稳?”叶霜嗤笑一声摇摇头:“你平时跟墨焰相处,也半天憋不出两个字来?”
“我平日里话不多。”江旭言闻言抬起头看了叶霜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眸,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痛处,他犹豫了一下问道:“有何不可?”
“你真的?难怪墨焰那么好的性子都能被逼到发疯……”叶霜气笑了,越发觉得墨焰是倒了血霉才摊上这么个夫君,他心里不舒服,语气也带着阴阳怪:“你话都憋在心里,墨焰怎么可能次次都揣摩得明白?他一猜错你就要赌气,脸色难看的跟欠钱不还似的。”
“我并非有意。”江旭言低下头,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像是在努力压抑情绪。
“罢了,不重要。”叶霜的语气带了点嘲讽的意味:“现下的问题在于如何解开心结,家主可有想法?”
江旭言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出声。
墨焰昨日的种种所为……江旭言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他不知自己该生气还是心疼,昨夜墨焰的样子极端而偏执,强迫他们的手段算得下作,他脑海中至今还留有滚烫莲子灌入下体的痛感。可墨焰又未曾真的伤害他们,想必是长久以来心中压抑,这才生出这许多的妄念。
“阿焰的心魔是在争执时激发的,想来是…”?江旭言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先找到他,待到安抚后再做打算。”
“如何安抚?胡乱承诺些做不到的事情,他的心魔日后还会反复,阿言你……”叶霜原本只是平静的说着,说到此处忽而意识到自己叫了什么,烫到舌尖般呸了两声:“我呸……江旭言,你准备怎么做?”
江旭言闻言,微微一怔,抬眼望向叶霜,后者却已别开视线,仿佛自己刚才的脱口而出只是个错觉。江旭言轻轻叹了口气,没去拆穿叶霜的窘迫:“我日后不会再阻碍你们二人。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