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欠你的,这件事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声张。”
陈子夜不敢用力,想摇醒她的春秋大梦。
“人和钱我总得捞一头吧?!”
“你拿了钱,就是两清。”陈子夜控制情绪,压低声音说,“下次呢……是不是谁砸钱就能买我们的尊严?”
“你以为现在我们就不是吗?”观妙心如死灰地说,“艺术家才有尊严,我们说好听点叫戏剧演员,说白了就是个小戏子,你没听一中那些学生家长都是怎么说的,下了课就快回家别往戏院那边走,是怕谁招惹谁啊……”
陈子夜一瞬间想到余樵,笃定说,“有人不会这么想。”
“你在说谁?余樵吗?”观妙冷笑一声,“他倒是想,但是他有钱砸你吗?学习再好,也不过是个穷学生。”
“……怎么好好的说到他。”
“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一直想去读书,人都是缺什么就羡慕什么,难免会高看成绩好的男生。”
陈子夜沉默了,不愿与她争辩,委屈地垂着眼。
观妙知道这话伤人,懊恼自己嘴快,摸了摸陈子夜的手背算作求和,“我也没瞧不起他的意思……反正你别跟我似的被男人骗,这个世界上有权有势的男人,什么都有,就最不会拿真心来哄人。”
“会有的”卡在陈子夜的喉咙里,眼前的教训让她执拗的信念变得无力。
但她还是扶正床头柜上蔫儿的一株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