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炽灯,不同于以往只留一盏昏黄台灯。
陈子夜道了谢,眼神已经飘到远处,正欲开门,发现门还锁着。
不敢乱按,也完全不懂,她小心地看了一眼梁季禾,“那个……梁先生……门……好像锁着了。”
梁季禾没理她,车内的暖气正好对着陈子夜的脸吹,红润白净,显得气色与隆冬不符。
他莫名烦躁,一直沉默着,片刻,不耐烦地伸手替她把车门解锁。
“咯噔”一声刚响起,陈子夜赶忙道谢,“谢谢您,注意安全。”
没等他回应,陈子夜已经在车门外微微弯了下腰,而后径直往收发室方向小跑。
如同跨年那晚,就好像慢一秒带着初雪的祝福就传不到菩萨的耳边。
“嘀”
思及此,梁季禾一只手咚一声重力拍到方向盘上,猛然发出一声鸣笛,吓得正在小跑的人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往车里看,她逆着光,什么都看不清,轻轻抬手挡眼。
梁季禾透过车玻璃看出去,像是在失明的人眼前展示暗沉的玫瑰、沉静的积雪、无声的荒地。
隐秘而没有穷期。
除了不属于自己,没有任何的不恰当。
梁季禾伸手调小车灯,发动离开,骤然生长的嫉妒和烦躁让他不想多停留一秒。